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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微微一笑:“果然是厚報啊?”
“當年秦王生死皆在納蘭明掌中,納蘭明若將內情報予秦何傷,必能飛黃騰達,而為秦王出生入死,則險之又險,隨時有滅族亡家之禍,他能一直堅持到最後,也不負秦王的重託厚報了。”
容若點點頭,忽得輕輕笑一笑:“納蘭明在宮外為秦王奔走時,他唯一的兒子一直在宮內做秦王的伴讀,太皇太后,皇太后,大長公主呵疼寵愛,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是嗎?”
楚韻如先是一怔,然後是微微一凜,良久,才輕輕嘆息出聲:“好一番榮寵。”
容若臉上似笑非笑,眼中帶著悲憫無奈之色:“所謂天子第一寵臣,真相不過如此。”
楚韻如黯然點點頭,想起納蘭玉神采風華,不覺心中悲涼起來。
容若勉力振作了一下精神:“雁國被秦國吞併,這麼多年來,可有反對勢力一心復國?“
“復國?”
“對啊,就是以反秦復雁為口號的勢力。”
楚韻如輕輕一笑:“秦人初定雁國,遍地皆是反旗,秦何傷幾番殺戮之後,熱血之士死傷怠盡,百姓聞反心驚,不待官府追拿,即刻自己把人綁了送到官府,唯恐被連累。至此秦國再無一人敢言反。”
“世態炎涼,一至於此?”容若一怔:“一個也沒有嗎?民間沒有什麼組織,武林中,沒有什麼幫會,當年秦國沒有什麼遺臣王族仍心懷故國嗎?”
楚韻如搖搖頭:“縱有,應該也沒做過什麼大事,所以默默無聞,不為外人所知。”
容若搖搖頭,也不說什麼,只是沉思不語。
楚韻如看著他,耐著性子等了半日,見他還是兩眼直直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終於笑問:“辛苦我給你講了這麼一大通秦史,你那所謂的猜測,可以說來聽聽了嗎?”
“我沒有證據,純屬我自己的推測,我認為,他是反秦復雁之人。”
楚韻如微微一震:“你認為他是雁國遺臣?”
容若搖頭:“不,第一,以此人性情之囂張,絕不是為人臣下的料,第二,當年雁國滅亡之時,他應該還是個小孩子,若說他是雁國什麼名臣之後,或大族遺子,倒是有可能的。”
容若有些得意地笑一笑。這人若不是一個獨來獨往,肆意而為的劍士,而真的揹負如此悲劇性的命運,註定要進行無望的抗爭,再加上被一幫手下以及沉重的責任所牽制,要找到他的弱點可就容易多了。
再強大恐怖的人,一旦接近他,瞭解他,也就不過爾爾了。皇帝再高貴,再神秘,再高不可攀,如廁時的龍顏尊體,也和百姓一般無二。高手再孤僻再強大,一旦也要吃喝拉撒,也要應付人事紛繁,重重責任,便也從九天神子謫做凡人了。如果想象一下西門吹雪便密的樣子,想必誰也不會畏懼這個劍神了吧。
想當初,那陳近南一出場,何等風範氣度,平生不識陳近南,縱稱英雄也枉然,到後來,卻露出無數的弱點,受無盡的牽制,要對付他,原來只需要卑鄙小人的背後一劍。
容若邪惡殘忍不懷好意地磨了磨牙,死小白,你等著吧。
楚韻如看容若那一副要殺人放火做壞事的表情,不覺一笑:“你怎麼知道,他是反秦之人。”
容若得意洋洋眨眨眼睛:“直覺。”
“直覺!”聽著太監死氣沉沉的複述,寧昭眼中,眸色冷冷。
直覺,誰會相信,這種毫無根據卻直指真相的猜測只是什麼直覺。
納蘭玉到底曾對他說過些什麼?那些人,是不是很久以前,就開始和楚國聯絡?那人一直留在楚國,追蹤容若,又把蕭性德捉走,為的,真的,只是比武嗎?容若在眾人面前說的那段書,到底有什麼用意?這其中,真的和納蘭玉完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