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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卿父親的死,多多少少跟他有關,安文卿因此心存芥蒂也是情有可原。
天不怕地不怕的顧玄弈,在害怕一件事‐‐安文卿決定放棄他。
明明……是你先邁開的步伐,說好一起走,卻將我留在半路,轉身回原地。
顧玄弈強硬地抬起安文卿的頭,想從安文卿的眼睛裡找尋答案,意外的是,那雙原本清明的眼眸已被安文卿哭得又紅又腫。
安文卿弱聲,帶著絕望:&ldo;弦之,算了吧,散了吧。&rdo;
&ldo;不!&rdo;顧玄弈拒絕這個回答,醉醺醺的他一個用力,就將安文卿撲倒在地,不顧一切地在安文卿身上又親又啃。
這裡可是父親的靈堂!安文卿掙扎、抗拒,可無論他怎麼苦苦哀求,身上的人不動分毫,擺明瞭真要在這裡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父親的死強加在安文卿心上的痛苦和此刻湧起的悲憤,終將安文卿擊垮,恨意綿綿不絕:&ldo;顧弦之,我恨你,我恨你!&rdo;
聽到話裡的&ldo;恨&rdo;字,壓在安文卿身上的顧玄弈停下動作,他拿起本來隨意放置一旁的酒罈,仰頭灌下一口烈酒,酒水溢位灑了顧玄弈一身,不少流落到安文卿身上,酒味沖鼻。
酒罈被投擲在地上發出碎裂的巨響,安文卿嚇到不敢吱聲,以為顧玄弈很快就會離開,然而……
顧玄弈再次欺身壓過來,將安文卿的手腕困住在對方頭頂上方,壓在地上:&ldo;恨我?子晏,你為何變心如此之快,該是我恨你才對!&rdo;
為什麼你會答應那件婚事,我們不是一同去取消了麼,你為何還會再次同意?
衣衫皆已不整,顧玄弈狠狠按住安文卿的腿,想要朝那地方探去,外面突然響起腳步聲和人說話的瑣碎聲響。
安文卿驚恐萬分,苦苦哀求:&ldo;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在他們面前做這種事。&rdo;
顧玄弈抬頭看向聲音出現的地方,再低頭看著安文卿的慘狀,終是不忍,抱著他一起滾進供桌下面,桌布遮掩了兩人的身影。
儘管如此,顧玄弈仍沒打算放過安文卿,在狹小的空間內,安文卿自己死命捂著嘴,強忍著哽咽的呻-吟,強行歡合,是痛苦。
分不清濕透的衣衫上是酒水、淚水還是汗水,安文卿就像一個破敗的木偶般毫無生氣,冷漠地靠在桌腳,眼底映著的顧玄弈已迷迷糊糊在另一邊睡下。
許久,再三確認外面無人,安文卿搖搖晃晃地爬出來,緩緩走回自己房間換上乾淨衣物,清洗乾淨地上的瓷片和酒漬,倚靠在棺材旁,閉上眼睛。
第121章 卷五:17
數日後, 等安雨霖的喪事塵埃落定, 自安府內出來一輛準備齊全的馬車, 緩緩離開此城,與此同時顧玄弈收到一封來自安文卿的書信,迫不及待地拆封。
信封中唯有一張令顧玄弈眼熟的畫,正是那日他在安文卿家裡隨意所作的畫,只不過一旁的空白處疑似用硃砂添上一朵盛開的石蒜花, 鮮紅欲滴, 花下柄梗旁書寫著四列小字:君為花,吾為葉, 一體同枝, 不復相見。
顧玄弈低笑出聲,抓著這張宣紙直至捏碎, 彷彿這是一件有始以來最好笑的事情,笑得他彎下腰,單手扶在桌面,另一隻手緊緊抓著破碎的畫還有他刺痛的心:&ldo;好啊,我成全你。&rdo;
春夏秋冬周而復始,又一年的春暖花開,冬日悄悄過去,多少生靈被埋藏在積雪下, 待溫度漸高積雪融化,它們萌芽復甦,以不同的姿態再現於世。
任城裡多少風言風語, 終究敵不過時間,漸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