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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晏只是想炸一炸程無言，希望能套出什麼，並不是真知道了些程無言的事，程無言這樣反問自己，他更是隻能含糊道：&ldo;你不是無名之輩，當年的事知道的人還會少麼?&rdo;

程無言不在意顧念晏知道自己的事，只要自己現在的目標不會受到阻礙就行，初一肯定不會阻攔自己，畢竟他比誰都希望天下大亂，而面前這個半魔之軀應該更不會阻止，沒理由。

&ldo;對我的事情那麼在意，想知道全部的話，推薦你個人。&rdo;

顧念晏著實感到意外，沒有表現出來：&ldo;誰?&rdo;

&ldo;葉致文。&rdo;

這比叫自己去找主魔更令人意外，顧念晏問他：&ldo;不如你直接跟我講清楚，何必讓外人來，容易偏差事實。&rdo;

程無言的臉轉向陰暗處，聲音裡帶著無人可以察覺出的悵然：&ldo;我倒是想知道在別人眼裡，我是怎樣一個人。&rdo;

並不想知道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只是想……知道那個人對自己的看法，自己的過往在那個人的眼裡會和事實有哪些偏差。

顧念晏皺眉，猶豫著要不要聽程無言的建議‐‐在他看來，去找葉致文總比找主魔好，可是自己何必為了程一的事這麼上心，去找葉致文?

又可是，真的好想知道程一到底是誰，將楊未景逼成這樣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ldo;你……&rdo;顧念晏抬頭望向程無言，對方正背對著自己，從背影看不出什麼：&ldo;嘖，算了。&rdo;

既然程一都主動讓自己去問葉致文問個清楚，自己何不順水推舟，懶得墨跡，反正葉致文並不會拿他怎樣。

主意已定，既定即走。

最後一絲陽光也盡數落到地平線以下，葉致文反手立於崖邊，望著山下那一片亮起的燈，白的黃的，也有紅的藍的，人類的世界總是這般五彩斑斕，明面上光明萬丈，於暗處卻滋養著慾望。

那人……終究是敗給心魔，做不到清心寡慾。

面露苦澀，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沒能徹底捨棄心中的那一點念想，受此折磨煎熬。

有風來，不一會兒，身邊黑霧凝聚成人形。

葉致文一動不動，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變，等對方先沉不住氣。

顧念晏嘆道：&ldo;葉道長好興致。&rdo;

葉致文這才側眼瞧他，臉上的表情淡若正好：&ldo;怎比得上閣下的雅興，忍著道家正氣侵蝕魔氣的痛苦，與我在這閒談。&rdo;

顧念晏微微提起嘴角：&ldo;其實，葉道長若想換個地方說話，也是可以的。&rdo;

葉致文單手做邀請狀：&ldo;好，那便進屋一敘。&rdo;

本是打算離開這山說話的顧念晏喉嚨一梗，只能順著葉致文的邀請，內心不情願地看向那木屋，臉上表情無甚變化：&ldo;好啊。外面風大，要是吹壞了葉道長這凡人之軀，我可擔當不起。&rdo;

等人落座，葉致文問：&ldo;說吧，找我何事?&rdo;

顧念晏見他直接，也同樣開門見山：&ldo;想來找你瞭解一下，那個人的事。&rdo;

他們之間有共同聯絡的人不用明說便知道是誰，葉致文沉默一小會兒，才說話：&ldo;你不知道?&rdo;

此時此刻不得不坦誠，顧念晏承認：&ldo;瞭解的不多，很好奇他。程一自小是在這道觀長大，從嬰兒到現在都有跡可循，外人對他的評價一直以來都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