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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成賢惡狠狠的說:“你們做下了什麼自己知道,方賢弟飽受流言之苦,只怕也是你們的手筆。既然不肯認錯,那這事還不算完。”
旁邊眾人聽到,又是一陣譁然。眾人都能感受到這段時間的抹黑方應物輿論風潮,再聽項成賢的意思,這股抹黑方應物的風潮是徐學士等人發動的?內幕不僅僅是朝會上站出來打壓這麼簡單?
更刺激的是,項御史把這事捅到了檯面上,公開透明的說出來,讓見慣了黑箱作業的眾朝臣不禁為之耳目一新,特別是很注意保持公眾形象的兩夥清流在大庭廣眾面前公然內訌,更是難得一見。
徐溥深深知道,這件事上不能辯論,不然將會越辯越黑;更不能傻到真的認錯,壓根就不能承認,就是搬出最過硬的證據擺在面前也不能承認。但這樣被項成賢死死糾纏著不放,甚至還氣勢洶洶的扯住了自己袖子,也不是辦法。
就在為難時,方應物突然分開了人群,走到了徐溥與劉健身前,不過只對項成賢淡淡的說:“有些人做事不成器,項兄又何必跟著學?還不速速放了徐學士和劉宮詹,在此糾纏成何體統?”
項成賢偷偷看了周圍一圈,突然熱淚盈眶,大叫道:“方賢弟!你宅心仁厚寬容大度高風亮節,但我卻替你不甘心!你為江山社稷做過多少事情,如今被奸邪打擊報復也就罷了,就連同道之人也背後捅刀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方應物長嘆一聲道:“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哪裡想得到些許身外之事。”
徐學士和劉宮詹悲哀的發現,他們兩人成了方應物和項成賢對話的背景人物。自始至終,方應物沒有多瞧他們一眼。
徐學士想要抽身走人,可項成賢熱淚盈眶之餘,仍舊沒忘了死死抓住徐學士的官袍衣袖,怎麼也不肯不撒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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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逆轉的輿情
徐學士被項大御史扯著不能走,劉健便更不能扔下徐學士自己走人。唯一能制止項成賢無禮舉止的,大概也只有方應物了。
不過方應物好像並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在旁邊與圍觀眾人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過來對項成賢道:“一切是非自有公論,項兄不必過激。”
方才徐溥說“是非自有公論”,此時方應物也說“是非自有公論”,其中諷刺意味不言而喻。項大御史這才鬆開了手,放開徐學士。
然後方應物對徐學士抬手為禮道:“項兄一時憤激,讓老師受驚了,還望老師大人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眾所周知,徐溥是方應物的會試主考官,是方應物的大座師,按道理來說,這是官場脈絡中最緊密的政治關係之一。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政治背景複雜的方應物不可能能被擁有獨立山頭的徐學士收攏,兩人之間的私人關係很一般,反倒是與房師李東陽更為親密一些。
如果說方應物前面一句話還算恭敬,後面這句就不客氣了。又聽他道:“你們想摘桃子,可以找萬安去摘,但不要從我這裡搶,小心刺手。”
徐學士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所幸項大御史終於鬆了手,他可以抽身走人了。
在登聞鼓擊鼓後,按照規矩,擊鼓人就會被護送往都察院,然後由都察院負責審問處置。但今日方應物顯然不必照此處理,此後直接由都察院審順天府大牢裡那個人犯就是。
或者說,只要方應物在這兒亮了相。就已經將整個事件逆轉。後面怎麼樣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有誰關心一個不是方應物的人犯下場?
回去路上。項成賢忍不住問道:“我一直沒弄明白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認定了是徐學士他們這夥人製造流言?雖然從種種跡象來看。包括今日早朝的表現,是他們的可能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