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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子也有察言觀色的本事,當即便覺察到這方公子的變化,心裡暗暗稱奇。莫非這姓方的是個雛鳥兒,方才在外頭只是年輕人喜歡裝模作樣、作出風月老手的樣兒?
按下兩邊心思不表。席間吃過幾杯酒,方應物正打算進一步問話時,忽然聽到外面十分嘈雜。這叫方應物十分不滿,高聲叫道:“怎麼一回事?”
長隨王英探進頭來。稟報道:“小老爺!闖進來了五六個人,似乎是兵馬司的火甲,說要拿人犯!”
方應物愕然。這個場景很眼熟,不就是項成賢所講的遭遇麼?昨日重現?
當時聽項老兄嘴裡說出來。好像是玄幻故事一般,令人難以置信。原來自己也能遇上!
“小老爺,怎麼辦?”王英問道。方應物當機立斷的將酒杯一摔,對王英發令道:“叫方應石打!給我打回去!打出人命也在所不惜!你也去幫著打!”
方應物暗暗慶幸,今天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帶了方應石出來,京師這鬼地方,還是有個保鏢傍身比較好。以方應石的強壯武力,又有王英幫忙,守住房屋一個打五六個應該沒什麼問題罷。。。。。。
外面聲音更加嘈雜了,還夾著此起彼伏的呼號聲,不到一刻鐘時間,王英又探進頭來:“都打跑了,留下了兩個活口。”
方應物起身出了裡間屋子,卻見外面地板上躺著兩個漢子,有進氣沒出氣的,方應石在旁邊抱胸而立。此外還圍著一圈院子裡的婢女小廝觀看,神態各異。
方應物對著地板上兩個漢子喝道:“說!誰派你們來的?不然小心爾等狗命!”
其中有一個立刻討饒道:“公子饒命,小的只是奉了上官差遣,不得不來!”
方應物又問了幾句,實在問不出別的出來,想必這兩人也只不過是打手卒子,不知道內情很正常。
這東城兵馬司失心瘋了?昨天胡來,今天還是照葫蘆畫瓢般的胡來,到底想幹什麼?方應物百思不得其解。
再回到裡屋,方應物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娘子何以教我?”杜香琴沉默片刻才道:“方公子還是不要多問了,問了也沒用。”
方應物直接攤了牌,“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真當本公子是好糊弄的?昨天還有一樁同樣的事情罷,把我的朋友陷了進去,今天又是這樣,這其中豈能沒有緣故?若你不說,便上三法司打官司去,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
杜三娘子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尖著嗓子叫道:“因為劉相國家公子的緣故!”
“是哪個劉相國?”方應物緊張起來。
杜香琴瞅著方應物的神色,冷笑幾聲道:“你問來問去還是怕了?看樣子你也是個官宦人家出來的罷,都是這種色厲內荏的樣兒。奴家就明說了,原因在次輔大學士劉相國家的二公子那裡,你敢去找他麼!”
方應物鬆了口氣,原來是劉珝這個劉相國,不是劉棉花那個劉相國,這就好。內閣裡有兩個大學士都姓劉,只說劉相公劉相國,真叫人不容易分清楚。
不過怎麼又扯到劉二公子這裡了?難道又要與他遭遇上?方應物有些撓頭,便繼續打聽。
原來這次輔謹身殿大學士家的劉二公子以風流才子自詡,在京城文化圈裡頗有名氣。
風流才子這四個字裡,才子兩字需要別人捧場,至於風流兩個字,則需要美人襯托了。沒有美人崇拜仰慕追求的才子,算什麼風流才子?
教坊司衚衕裡的杜香琴姑娘就是襯托劉二公子的美人,名士名妓相得益彰,或者狼狽為奸。
當初劉二公子看中了杜娘子,要做一對相好時,杜香琴家的周老鴇還為此欣喜萬分。這可是宰相家的公子,有了這個相好物件,那肯定受用無窮!
之後這兩年,劉二公子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