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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太監神色肅然,緩緩宣旨道:“上諭!尚銘罷去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差事,發南京神宮充為淨軍!”
當即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上前押住了尚銘,迅速扯下他的大紅蟒袍。而尚公公登時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篩糠,腦中一片空白,不但之前的擔憂全部落實了,而且還是最壞的結果,壞得不能再壞的結果!
今天午前,他還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東廠提督,幾個時辰之後卻成了囚犯一般!常言道,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他竟然反了過來!
尚公公茫然四顧,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有一張勝利者的笑臉映入眼簾。。。。。。世間萬物,最可恨者莫過於這張笑臉了。
“好小賊子!”尚銘大喝一聲,勢如瘋虎的甩開左右太監,朝著方應物撲了過去。
方應物正在暗自得意,一時沒有提防,被尚銘撲了一跤。他連滾帶爬的起來,烏紗帽也掉在手裡,一時間狼狽不堪。
覃昌皺眉大喝道:“成何體統!速速拿下!”
尚銘便又被重新按住,但仍不甘心的對方應物叫道:“小賊!你究竟耍弄了什麼詭計,敢不敢亮出來給爺爺我瞅瞅,也好當個明白鬼!”
方應物一臉的迷茫,萬分疑惑的答道:“尚公你在說什麼,在下聽不懂。”
尚銘被氣得破口大罵,眼看著又要發起狂。覃昌搖搖頭,對方應物道:“時辰不早了,請方大人出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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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莫須有
聽到覃昌請他出宮,方應物嘆口氣便走了,這次出招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先前,方應物根本就沒敢想過效果居然如此之好。
眼見方應物的身形漸漸消失在午門裡,站在奉天門這邊已經看不到了。沒了方應物,尚公公也漸漸恢復了冷靜。
他便咬牙切齒的對覃太監問道:“覃昌!你我認識已有二十年了罷?我不求你搭救,只問今日之事究竟有什麼內情,可否相告一二?”
覃昌看了看四周,揮揮手讓小太監退出十丈外,低聲對尚銘道:“昨日右都御史戴縉上了密疏,是為的彈劾方應物。”
尚銘倒是頭一次聽說此事,不過也不奇怪。御史都有上密奏的權力,更何況右都御史,而且這種密奏只能君前開拆,他尚銘不知道很正常。
又聽覃昌道:“密疏裡說,這方應物當初不過士林小字輩,自從陛下一時不察,誤令其下天牢後,此人便洋洋得意的藉此沽名釣譽、譁眾取寵!觀其時常以名節自詡,動輒用詔獄吹噓,平素言行浮誇,善捏造攻訐,陛下絕不可信用也!”
“說的好!說的妙!”尚銘聽到稱心之處,忍不住喝彩道。戴縉這封密疏,當真是一針見血,點破了方應物那虛偽的本質!
覃昌看向尚銘的眼神很奇怪,這叫尚公公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忽然之間,尚公公忽然察覺到一個問題,戴縉是怎麼知道陛下誤抓了方應物?
當初天子擺了一個非常丟人的大烏龍。把根本沒有上疏進諫的方應物當成直言進諫的典型,以“誹謗聖君”的罪名關進了天牢。
可是問題在於。這件事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為了保全天子臉面。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外傳,連當事人方應物也沒有辯白過。所以,戴縉是怎麼知道天子那次擺了烏龍的?
尚銘又想起另一件事,當初廷審方應物草草結束,方應物在多方逼問下表示很有苦衷,並密奏說,天子如果想要知道內情,就請詢問東廠尚銘。
而在次日,天子也確實召見了自己。並從自己嘴中知道了他鬧出笑話誤捉方應物的事情。
想至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