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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取得頭名,會試名次本來就是很隨意的,不用耿耿於懷。”
方應物仰天長嘆,唏噓道:“可惜!這樣的運道還不如留到殿試去,撿回一個狀元才是真正實惠。會元終究還是沒有實際意義,只是個次一等的虛名,真是浪費了百年一遇的運氣。”
“。。。。。。”方清之又發現,自己企圖安慰兒子就是個錯誤——正在風頭上的第一名會元真需要安慰麼?
自己剛才真是腦子進水,還是繼續談談兒子抄了兩句話讓自己丟人現眼的事情罷。
方應物眼見父親臉色不善。連忙反過來寬解父親道:“方才聽父親說,王學士因為看到那兩句話,誤會我的試卷是故人所作,所以才推薦為第一名?
如此說來。王學士的文章也是讓那位故人看到過的,所以才有了誤會。換句話說,王學士很有可能也幫著那位故人蒐集了文稿用作備考?大哥不笑二哥。所以父親你也不必感到羞愧!”
“。。。。。。”方清之再次無語,但這個歪理好像還真說得通。不過至少放心了。這樣善於辯解的方應物才是正常的方應物。
方應物忽然又問:“王學士沒說這個故人是誰?”方清之答道:“並沒有點明是誰,大概是同鄉之類的罷。”
方應物感到談完話了。搖搖頭正要離開,卻見方清之反過來問道:“你幫為父想想,王學士為何要與為父說起這些?”
方應物略加思索道:“在我想來是有兩種原因,一種是王學士故意向父親表功或者邀功,不然我方家不明內情,怎麼承他的情?雖然也是他誤會在先並無心為之,但無論怎麼說,也是因為他才得到了會元。
第二種可能,則是王學士不想居功。當前會試已經結束,科場這些訊息陸陸續續也會外傳,比如我便是從李西涯公那裡知道了王學士的行為。
本來王學士可以不用說明真正內情,將錯就錯的安然享受我方家的感激。但他偏偏要故意與父親說出真相,明明白白說清楚這是誤會,那就表明他想撇清人情,不願與我們過於密切,或者為人忠厚不願無功受祿。
兒子我對王學士不熟悉,以父親看來,這兩種可能性裡,那種可能居多?”
方清之想了想道:“王學士乃是翰苑君子,做不出故意邀功的事情,大概是後一種不想無功受祿的可能居多,或者還有幾分疏遠意思在內,叫我們不要去感激他。”
這種做派是典型的君子做法,方應物表示理解,不過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叫了一聲“原來如此!”又道:“今日已晚,明日我便大張旗鼓的登門去拜謝王學士!”
方清之奇道:“你要作甚?”方應物笑道:“王學士想表示疏遠,不想與我們過多接觸,但偏不如他意!再說王學士也是浙省人,正該多親近親近!”
方應物知道,王獻是杭州府仁和縣人,與他們方家是同省,按說應該是天然親近,但王獻卻故意表現出疏遠意思,原因在哪裡?想來想去,也只能是因為另一個本省名人謝遷了。
王學士大概不想因為與方家太過親近,導致讓友人謝遷產生什麼想法,所以才要故意撇清人情,阻絕方家藉著這件事攀扯自己。
既然如此,方應物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他心裡有一條準則,父親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示弱,唯獨不能在謝遷這裡示弱!對手所不願意的,就是自己應該去做的。
這不是意氣之爭,而是關於未來氣運的爭奪!畢竟是上升名額是有限的,在本時空,父親想要打破原有的歷史軌跡,唯有奪走本該屬於謝遷的氣運!
從各方面因素來看,父親雖然略遜於謝遷,目前成就也比謝遷差了一截,但不是不可以追趕,而且父親也基本具備了取代謝遷的條件。
同樣是科舉大省浙省人,同樣是科舉達人高位進士,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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