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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不會不知道他的大名,他正是錢顥先生的公子,經過他的慧眼鑑定過的畫兒,當然是真是假就不用說了。好,這幅齊白石老人的精品起拍價一百二十萬。”於樂夫帶有磁性的聲音在會場上響了起來。
在於樂夫介紹的同時,拍賣會場的大螢幕上出現了這幅畫的特寫。
“起拍價一百二十萬元人民幣,以每次五萬元遞增,有人看上這幅畫兒沒有?噢,有人舉牌了!好,一百二十五萬!一百二十五萬,有人加價沒有?有,一百三十萬!一百三十萬,有人加價沒有?有,一百三十五萬!一百三十五萬!一百四十萬,一百四十萬!噢,一百四十五萬!一百五十萬……”
由於於樂夫富有激情的煽動,這幅畫的競價一路上揚,馮爺的“陰陽眼”一直瞄著於樂夫。
“六百萬!六百五十萬,六百五十五萬,六百六十萬!六百六十萬,還有人加價沒有?六百六十萬!六百六十萬!”
馮爺不用看,舉牌的一定是“大扁兒”。他沒有側過臉,去看那個胖身子,他的“陰陽眼”依然瞄著於樂夫。“六百六十萬!噢,這倒是一個很吉利的數字!”
“六百六十萬元人民幣,齊白石的精品《葫蘆》,還有人加價沒有?我再說一遍……”於樂夫鎮定自若地舉起了手中的木槌,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六百六十萬,好!這幅齊白石的精品成……”於樂夫揚起手中的木槌,“成交”的“交”字還沒吐出來,木槌舉到半截還沒落下去,只聽馮爺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慢點兒敲!留神砸腳!”
這一嗓子,如雷貫耳,於樂夫吃了一驚,手裡的木槌險些掉在地上。在場的人也被馮爺這聲喊驚得瞠目結舌。
大夥兒愣在那兒,相互交換著眼神,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馮爺已然上了拍賣臺,衝於樂夫一伸手,那意思是想要他手裡的木槌。
於樂夫怔了一下,定睛看了一眼馮爺,只見馮爺的“陰陽眼”射出兩道賊亮的光,像兩把鋒利的匕首,直刺他的眼睛。於樂夫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他畢竟久經沙場,見過世面。
他穩了穩神,嘴邊漾起一絲微笑,隨口說道:“噢,馮拙識先生!您……”
馮爺把“陰陽眼”射出的利刃收了回來,大眼微微一閉,小眼的刀刃瞬間變成了小火炭,擠了一下,火苗兒也熄滅了。
“今兒我想破一破老規矩,在這兒當著京城的老少爺兒們說兩句話。”馮爺的嗓門兒比於樂夫敲的木槌還有勁兒,真可謂擲地有聲,話一落地,非同凡響。他伸手要過於樂夫手裡的木槌,放在了拍賣臺上,場內頓時譁然。
“馮先生這樣做不合適吧?”於樂夫不失體面地來了一句。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馮爺的那雙“陰陽眼”又同時瞪了起來,火苗又燃燒了,他對在場的人掃了一眼,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火苗”給燙了一下,場上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大夥兒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呢,只見馮爺把展示拍品的禮儀小姐叫過來,一把奪下她們手裡拿著的那幅齊白石的《葫蘆》,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嚓地一下,把這幅畫兒給點著了。
他的“陰陽眼”依然冒著“火苗”,這幅畫兒很快燒著了,冒起了濃煙,像是他眼裡冒出的火舌給點著的。
這一突兀的舉動,把於樂夫和在場的人驚得目瞪口呆,有人翹首衝著拍賣臺發出“噓”的聲音,有人跑到拍賣臺前大聲尖叫,“大扁兒”驚出一身冷汗,晃晃悠悠站起來,又像一攤爛泥似的坐下了。頓時場上亂了營,只見從下面“噔噔噔”躥上一個人,一把搶過燒著的畫兒,顧不得燒身燙手,衝著火苗撲上去連著踩了幾十腳,才把火踩滅,但這幅畫兒已燃得面目全非。
眾人定睛一看,這位奮不顧身的撲火人,敢情是這幅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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