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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命的到來,如炸彈翻騰了這個比較封閉的小城。那個未婚的女大學生,無力承受這樣鋪天蓋地的重壓,精神上幾乎被打進十八層地獄。而那個妻子的絕望也幾乎落進十八層地獄,原本善良的丈夫,良心也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知情達理的嬌妻,痛苦不堪地包裹著一顆破碎的心,對丈夫沒有一句責備,對那個未婚媽媽沒有一句埋怨。靜靜地收拾自己的衣物,決定轉身離去。憔悴不堪的丈夫一把拽住不放,妻子自尊自愛自強的倔強,讓那隻死死的手鬆開,然後,丈夫只拿了自己經常穿的那套西服,蹣跚地走出家門.那踉蹌的腳步,就象釘子一樣,嵌進妻子那天那月那年的生命裡。
那天,老天也難過得不得了。丈夫剛剛到樓下,就烏雲翻滾,狂風驟起,他趕緊給妻子打電話囑咐“雪兒,來雨了,快把電源拔了,快把北陽臺的窗戶關了,我剛才拖地時開啟的……”妻子哭了,癱軟在地上,藉著外面震雷的掩護,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沒有拔電源,也沒有關窗戶。丈夫氣喘吁吁跑上來,他知道妻子平時最怕這樣雷雨交加的天氣,每次都把她緊緊地護在懷裡。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妻子,條件反射般衝至近前,妻子卻堅強地站起,停止淚雨,不去看他,只果斷地伸出一隻手,吐出兩個字--鑰匙,丈夫放下那串鑰匙,不知道是怎樣挪出那道門的,她不敢去看。
後來,那個妻子又組合了一個新的家庭,丈夫也特別優秀,只是不善於表達,不會關心和體貼人,常常冷落和無意傷害妻子。
雪兒講到這裡,悽苦一笑。說:“老天其實挺公平,給你彼,就不會給你此,還是不講故事了,說說今天的事,簡直要氣死我了。你姐夫只做了自己愛吃的飯菜,根本沒帶我那份兒……對了,楊楊(雪兒的女兒)她臭爸爸打電話來,問我過敏的毛病好些了嗎?要我保重身體,我沒理他……”
我聽得心疼,不僅僅是因為雞毛蒜皮這點家庭瑣事,是因為那些生命裡無法忘卻的事情,那些每當條件適宜就會鮮活的往事。
雪兒來,只想給我講故事,講講那些似乎是別人的往事.可是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為我分明感覺到了,那裡依然閃動著淚花.為昨天的真愛,昨天的傷害,為今天的寒冷,今天的無奈。
該去的都挽留不住地去了,該來的都勢不可擋地來了,來來去去,誰可預料.也許今天擁有的美好,會成為明天無奈疼痛的往事.很多生活,無論怎樣的在乎和珍惜,也避免不了遺憾的結局,那麼就留一份牽掛吧,留一份回憶,留下一段故事,留下一段往事,給歲月,給明天,給自己。
那年那月那往事。
往事如煙!
我已記不清你的模樣
時光匆匆,紜紜過旅。來來去去,紛繁記憶。深深淺淺皆痕跡,或濃或淡皆美麗。有的是歲月的冰刀霜劍,用尖銳的鋒利,深刻在不願輕啟的心底。有的則是冬日的天使,一襲冰清玉潔的聖衣,嫩指明眸,淺笑低語,盈盈顧盼,輕靈飄逸,踏雪無痕,曼妙足跡。
叔叔家的弟弟,不止一次問我:“我的鐵哥們臣是姐姐初中同學,總提起你,對你瞭解的比我們還詳細,姐姐就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了嗎?”是啊,我搜遍了記憶,真的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那一日,叔叔的生日,熙熙攘攘,賓朋絡繹。你就等待在樓梯口,笑容可掬,彷彿是多年舊友般的熟悉,又彷彿我是這裡的客人,一直把我引領進你早已經選好的最佳坐席,然後就那樣親切地看著我,不言不語。我趁你去給我取飲料的時機,趕緊詢問身邊的親戚:“是我們哪方面的親屬?”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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