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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藥匣放入他的手中,“這剩下的四丸,您儘管看著用。”
他小心翼翼的收了,“皇上有命,老朽一定盡力而為。”
沒有再回相府,我甚至不敢遠離床榻半步,守在爹爹的床榻間。御醫每日施針用藥,可爹爹的病情始終是時好時壞,‘凝思丸’服下便稍有起色,可要不了半日,又是急轉直下,任老御醫如何扎針用藥,氣息也是越來越弱。
晏清鴻入宮三日未歸,直到第四日的清晨方才一身疲憊而回,面對我充滿希冀的目光悄悄的別開了臉:“凝卿,對不起。”
他的臉上,有無法面對我的內疚,聲音沙啞:“‘塞宛’騷擾邊陲,數度在邊境掠奪,目前大戰一觸即發,皇上不肯召兄長回京,甚至不準任何有關老將軍的訊息傳到南疆,怕動搖兄長殺敵鬥志。我在宮中懇求三日,依然無法改變聖意。”
“什麼……”我身體搖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塞宛’遊牧民族,縱然是騷擾劫掠也不過是小股勢力,‘紅雲’數萬大軍鎮守,朝中任何一位將軍皆可接替,為什麼不讓哥哥回來!?”
晏清鴻的唇動了動,只是垂下了頭:“對不起,我已出動所有的人,莫公子的下落日內或可傳來。”
房間內,忽然傳來風炎嘶吼的聲音:“小姐、姑爺!老爺、老爺歿了……”
我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倒下。
60 風雨臨近 飄搖無依
爹爹終究還是沒能等我尋到莫懷旻,也沒能等到晏清鴻再上表請哥哥回來,即使莫家‘凝思丸’也未能讓爹爹的離去稍緩腳步,驟然辭世。
皇上下令以鎮國公的地位厚葬,百官扶靈,十里長哭。這前所未有的恩典,甚至超越了皇家親王的排場。
家中川流不息人來人往,盡是弔唁之人,只是場面再大,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爹爹去世的訊息被明令禁止傳到前線,甚至下旨說誰敢擾亂軍心必然株連九族,哥哥到此刻都不知道爹爹早已不在。
幾日幾夜沒休息我自己也不知道了,一閉上眼,心頭的悸動就簇簇的跳著,讓我捂著心口艱難的呼吸。
莫懷旻說過我不能激動,可我做不到。
“凝卿。”一雙手將我抱了入懷中,撫著我的臉頰,“你的臉色好難看。”
“是嗎?”我想擠出一個安慰的笑,艱難中仍是沒有成功,全身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夏日悶熱,我只覺得冷。
曾經,我雖然纏綿病榻,哥哥與爹爹的關愛未少半分,無論身份如何,風家才是我唯一的家。
可是轉眼間,爹爹亡故,哥哥遠征,這家中再無一點往日歡笑,只餘孤寂冷清。
他用力的抱著我,“凝卿,你還有我。”
慢慢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我伸出手環繞他的頸項,靠了上去。
身邊至親骨血之人,也只剩他了。
“清鴻。”我嘆息著:“這些日子,累了你。”
他牽了下唇角,彷彿是安慰我,笑容卻敷衍,被我發現他眼神中剎那的走神。
“凝卿。”他體溫攏著我,屋子裡只有我們兩人靜靜的呼吸聲:“下個月便入伏了,夏日裡悶氣,我送你去外面避暑如何?”
我狐疑抬頭,直直的望著他的眼,一言不發,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探尋出什麼。
對視良久,我冷靜的抽回目光,恭敬出聲:“謝夫君關愛,凝卿聽憑夫君驅策。”
“你以為我放逐你?”他眉頭微擰,表情嚴肅。
搖搖頭,“夫君自有夫君的考量,身為妻子豈敢置喙。”
他是我的丈夫,他的任何決策我本不該有意見,可如今爹爹方才下葬,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