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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門。
“風家小姐,多日不見您了,身子可好些了?”金大娘熱情的招呼中,眼神偷偷的瞥向門口,一句話中,已然瞥了不下三眼。
“缺些紅色的繩結線,還有穗子線。”哥哥劍上的劍穗已經殘舊褪色了,是該編過一個了。
金大娘手腳麻利的拿著線,再一次偷眼看看門口,笑聲爽朗,“風家少爺可真疼妹妹,每一次都看到是少爺送小姐過來,真不知這般好男兒將來是誰家小姐有福。”
亦蝶撲扇著大眼睛,滿面嬌憨,“我家小姐啊。”
“噗嗤……”金大娘忍俊不禁笑出身,與我無奈對望。
“金大娘說的是不知道誰家小姐以後可以做我們風家的少奶奶。”我笑著把挑好的絲線放到亦蝶的懷裡,看著門外車邊的男子。
夏日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撒在他的髮間,黑色中隱約閃耀著七彩光澤,淡淡的微風掠過,揚起肩頭的發,一同揚起的還有月白色的長袍,緊緻的腰身上,金絲腰帶上威猛的虎頭狂傲不羈,與俊美冷凝的容顏呼應著,自有一股飛揚的氣息在周身縈繞。
這就是哥哥,當他一人站在那時,身上的氣息冷靜而斷然,眼神中的銳利不容小覷,氣勢上的強大不容忽視。
這樣的他,縱然沒有那可怕的鬼面具,也是叱吒風雲的豪氣男兒,可笑那麼多不長眼的人,竟然會因為一張臉而分辨不出雌雄。
似乎察覺了我的目光,他俊秀轉身,肅然從臉上斂去,取代的是溫柔的小心,“凝卿,齊全了?”
我點頭,便欲登車。
手臂忽然被拉住,亦蝶滿臉興奮的望著前方不遠處的涼棚,“小姐,快看快看,在搭棚子了,晚上一定有戲看。”
心頭一驚,臉上卻是平靜淡漠,我悄悄的扯了扯亦蝶的袖子,聲音平和輕柔,“亦蝶,上車了。”
“小姐你看,是上下層的臺子,看來是兩臺同演,說不定有‘八仙過海’的戲呢。”小丫頭的聲音開始急了,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一點沒注意哥哥的眼神中已經有了疑問的光芒。
俊朗的唇輕動了下,聲音卻不容置疑,“亦蝶,這是百姓看戲的臺子,不是官家賞戲的地方,你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從來沒擠過這種戲臺,怎麼看臺子就知道要上戲?”
心知要糟,我的手搭在哥哥的肩頭,“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亦蝶毛毛糙糙的,興許是從哪個下人的那聽來的。”
後知後覺的某人總算發現了她漏了話,忙不迭的點頭,“我,我聽守門的二狗子說的,我,我沒看過……”
威嚴的目光收回,哥哥不再言語,而是飛快上了馬車。
馬蹄還是滴滴答答,聽在耳朵裡卻是沉悶陣陣,一下比一下重。
我,怎麼也不能讓哥哥知道,在他和爹爹不在的時候,我與亦蝶就隨意套件下人的衣衫擠在人群中看戲。
我,更不能讓哥哥知道,六年前的夜晚,看迷了的我們急急趕回,脖子上的玉墜繩子斷了,險些讓我丟了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
記得那晚,寒冬料峭,天上飄著大雪,才十歲的我禁不住下人口中談論的誘惑,禁不住自己的好奇,與亦蝶兩人偷偷溜出了府,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熱鬧的人群,第一次看到那麼精彩的戲,開心的早忘記了歸途,直到戲臺散場才匆匆的往回趕。看不清夜路的我踩到了睡在路旁的一個乞丐,重重的摔在他的身上,急切的爬起間才發現他的衣衫單薄的嚇人,根本無法抵禦冬夜的寒冷。
一時的心軟,也為自己的莽撞道歉,我將身上披著的狐裘大氅解給了他,把哥哥私下給我的二兩銀子也一併給了他,讓他到客棧投宿以避過冬夜的寒涼。
匆匆到家的我直到解衣睡下時,才發現玉佩不見了,不敢聲張的兩個人慢慢的循原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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