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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先行告退。」一冷一熱,這個男人非常擅長玩弄女人,根本就沒給蘇念珠說話的機會,徑直起身,攏袖,自蘇念珠身側而過。
陰冷深宮之中,陪伴在如此兇惡暴君之側,該是如何孤苦無依。原身定覺得自己活在地獄苦海之中,一輩子已然無望。
而陸從嘉的突然出現,則成為了在這無盡苦海之中唯一一個能給予她一點溫暖的人。
一個溫潤如玉的天之驕子,京城內眾貴女追逐的物件,獨獨對她噓寒問暖。如此一來,也難怪蘇念珠會把持不住。
陸從嘉從蘇念珠身側經過,身上清冷的松木香縈繞不去,流轉於蘇念珠鼻息之間。還有那若有似無擦過的寬袖、指尖,若是原身怕要激動的好幾日睡不著了。
可惜,本來的蘇念珠已經不在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她。
蘇念珠輕輕嘆息一聲,覺得這陸從嘉的段位真是高,堪比男版王老吉,原身hold不住也是正常的。
「娘娘,東西替您搬進去了。」太監躬身從殿內出來。
「哦,多謝。」蘇念珠頷首道謝,轉身入寢殿。
那身形纖瘦的小太監呆呆地站在原處,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剛才,剛才皇后娘娘是在跟他……道謝?
雖然這位皇后娘娘聊勝於無,但畢竟是大周的一國之母,卻跟他一個小小的太監道謝。
小太監忍不住激動地紅了臉,他偷偷朝裡一看,蘇念珠正褪了外頭寬大的外衫,然後慢條斯理挽起大袖,露出兩截白藕似得胳膊。
小太監雖已被去勢,但畢竟還是個男人。
他面色一紅,趕忙關上殿門,卻依舊忍不住想,皇后娘娘到底要幹什麼?
蘇念珠盤腿坐在地上的軟墊上開始生火。
陸棠樺看著她折騰,忍不住嘲笑,「你還會生火?別把朕的寢殿給燒了。」
蘇念珠沒有理他,從炭盆內取了一塊燒紅的炭來引火,然後塞入新炭。
等了一會兒,炭火燒起,蘇念珠將小鐵鍋架上去,往內加入清水。炭燒火比較慢,蘇念珠趁著這時候將麵粉取出來放在案板上,然後加入水,指尖探入麵粉內,緩慢搓揉。
不過一會,麵團成型,蘇念珠左右四顧,發現一隻極小巧細長的白玉花瓶。紋理自然,行雲流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蘇念珠起身,沾滿麵粉的手握上那白玉瓶。
陸棠樺看著被玷汙的白玉瓶皺眉,氣急道:「那是朕最喜歡的白玉瓶……」話還沒說完,男人就見這女人拎著花瓶就往水盆子裡一頓搓,然後「duang」的一下砸到了麵團裡。
陸棠樺:!!!他的白玉瓶!
陸棠樺直覺喉頭似要哽出一口老血。
蘇念珠悠悠閒閒的用白玉瓶把麵團滾成麵餅,然後略嫌棄道:「還是不如擀麵杖好使。」話罷,蘇念珠起身,就看到陸棠樺氣得幾乎擰成麻花的臉。
似乎是因為身體癱了,所以這位暴君的面部表情越發豐富猙獰,四肢的力量都擠到了臉上。
「陛下。」蘇念珠施施然走過來。
陸棠樺突然一陣頭皮發麻,「你要幹什麼?」
蘇念珠站到床邊,側頭看向床頭掛著的那柄劍。
「這劍……」
「這是朕飲血而生的寶劍,跟著朕一生戎馬,踏過屍山血海,名喚血鋒。血鋒出鞘,非見血不收……」陸棠樺的話還沒說完,蘇念珠就上去把那柄血鋒取了下來,然後嘟囔道:「長了點,也不知道能不能削麵。」
陸棠樺:……
「那是我的血鋒……」陸棠樺努力又堅強地瞪圓了眼,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念珠拔出血鋒,然後姿勢扭捏怪異的用它……切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