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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知因一時之氣而走漏訊息的砂袖一掌扇了過去，遠處飛來的塵寒見狀搶先一步，越過她的頭頂赫然出劍，“鳳想兮你來的正好，若不是慕奈蘭皇也不會受此重傷，拿命來！”

兩人一擁而上，鳳傾泠縱身一躍輕巧避開，以未出鞘的望舒劍頻頻擋走塵寒，專心招呼砂袖，不下二十招，原本就被髮狂中的影碎詩打到遍體鱗傷的砂袖毫無懸念的敗下陣，頭上的蛇形小刀也被搶去，三千青絲頓散，她猛然發瘋怒吼：“還給我！”

鳳傾泠打量著蛇形小刀，空靈的聲音與地獄格格不入，猶如一捧冰雪澆熄了砂袖的怒火，“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也是徒勞。”

“把它還給我！”現在我只剩下它了，砂袖未覺自己紅了眼眶，撲上去亂出掌，塵寒極力配合著，鳳傾泠待要把劍，忽見墨色法光從空而降，扶挽音出現在她身前以玉扇抵住砂袖的拳，左袖輕輕一揮逼退了塵寒，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他施施然一笑，竟令在場三人為之失神。

鳳傾泠收起蛇形小刀，明知他來此是為影碎詩，卻佯裝不知，道：“你怎會來此？”

“來此探望六師妹，不想會偶遇鳳姑娘，巧的很。”她如此默契，扶挽音自然不令她失望，頷首間藍玲瓏映入地獄一片陰冷之貌。

自從知道扶挽音是陌意桑之後塵寒難免心有畏懼，故不敢大意接近，倒苦了砂袖被玉扇制著無法動彈，幹瞪著眼看兩人旁若無人的敘舊。

“這麼巧的事都有，你怎不說本少與你心有靈犀？”

忽然空中飄來一道妖嬈的聲音，而後紫光降下地獄，旖旎一片景色，慕奈蘭隨手揮開扶挽音的玉扇，砂袖趁勢急忙退到他身後，只聽他軟軟的聲音絲毫不掩飾刻意，“墨狐狸，別忘了本少跟你說過什麼。”

不準再傷害砂袖，扶挽音自當記得，他一眼帶過鳳傾泠，嘴角噙著有意捉弄的笑，“十一少來此尋哪位？”

話音剛落地，立即有一把蛇形小刀擦過他的臉頰直刺慕奈蘭，下手極不留情，慕奈蘭略帶討好的接在手裡，立即朝前一步與砂袖拉開距離，對煽風點火的亂花二弟子擠眉弄眼道，“墨狐狸，你是不是瞞了本少什麼事？”

“在下來此找六師妹敘舊，能有什麼事瞞著十一少。”見招惹的差不多，扶挽音適時點到即止。

“敘舊就敘舊吧，本少先走了。”慕奈蘭揮了揮手，扶挽音引他到這來自然是有目的，敢情是影碎詩躲這，但他現在只想趕快走，反正有砂袖攔著他也不能把影碎詩怎麼樣，等扶挽音敘好舊暮梓楓估計就會發現影碎詩不翼而飛了，而他被引到這來不過是扶挽音事後需要一個替死鬼。

“愛拿本少擋刀口嗯？這事以後跟你算。”慕奈蘭伏在扶挽音耳旁咬牙切齒說了一句，還不解氣的狠狠咬了口他的耳垂，然後才小心翼翼對鳳傾泠那張不算開心也不算生氣的臉笑了笑，諂媚道：“地獄沒有玲瓏石，剩下的四顆本少替你找如何？墨狐狸腦袋上那顆以後也是我們的，先隨本少回去吧？嗯？”

他接近懇求的語氣令鳳傾泠稍微舒坦了些，故點了點頭，慕奈蘭立即把小刀收進袖內，歡歡喜喜領著人走了，砂袖傻傻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連扶挽音和塵寒各自離去也無動於衷，只覺眼眶酸澀漲滿了淚水，滴滴砸入千瘡百孔的心。

她得不到心中所愛，竭盡幾千年的光陰與努力分不來慕奈蘭對鳳想兮半點的好，如今她已不是完整的自己，面對心愛之人再也不能底氣十足隨心表達，唯有無盡的沉默和隱忍，即使再不甘，也已無用。

情到深處，不過一場惘然與辜負。

長空暮色落盡，春風還帶著些許涼意，離去後的扶挽音去了趟魔界，又到末雪樓與末雪空閒話了幾句，眼下正與墨雲瑕坐在殘音樓中，而同一時間地府內，黑白雙煞相互抱著縮在牆壁上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