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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下意識跨出一步欲接近,“清風……”
清風錯沒開口,不言不語飛往後山,末雪空伸出的手一頓,戰雪刀的寒意沿著手腕滲入體內,冷遍全身。
他不斷想記起方才的場景,奈何腦中除了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西流宮卻把一切看進眼裡,他注意到清風錯居住的後山中有一抹頎長的碧影,融進青竹間極難被發現,但卻又分毫不收斂妖氣,顯然並無躲藏之意。
西流宮見末雪空已無礙便不做聲離開了亂花山莊,看來與慕奈蘭的合作必須要提前,妖皇急在剷除末雪空,明的暗的手段五花八門,絲毫不避忌。
“你對他做了什麼?”回到後山的清風錯滿腔怒火只待噴發,她從引洛谷出來後一心沉浸於思考中,豈料末雪空突然出現,性情大變揮刀相向,顯然把她當成了敵人,好似沒有靈魂般被另外一人操控著,碧眸內血腥遍佈。
“本皇想試試會否奏效,如此效果本皇十分滿意。”影碎詩說的極其隨意,方才他趁清風錯入引洛谷時去了趟末雪樓,催動法力把碧發內的幻境顯現給末雪空看,果然令他狂性大發,壓制了全部的理性甚至連清風錯都下的去手,慕奈蘭就這點好,對待不憐惜之人極是不客氣,如今的末雪空正處於奔潰狀態,只要他再從中挑唆,魔界聖君消失在三界內指日可待。
“你到底做了什麼!”清風錯怒吼揪住他的衣袖,影碎詩反手把她握在手裡,唇畔攜著一抹冷些之笑:“你若不老實交代幽冥之子現在何處?本皇可日日折磨末雪空直到他死為止,本皇沒有過多的耐心讓你思量個三五日,後天本皇要在南墓山見到你。”
這兩人早在幼時便情根深重,八年光陰也難分離,控制住末雪空等於控制住清風錯,至於碧發上的幻像自然多虧了浮七生的護扶挽音心切,也虧了慕奈蘭的狡詐,當末雪空看到七百年前天地成血紅色,自己親手持戰雪刀把初次相見的清風錯劈成兩瓣血灑雲霄時,自然當場癲狂了。
幾個人能承受的了親手殺死心愛之人的痛?即使那時他們尚未相識。
“後天你不來,就是末雪空的死期。”影碎詩甩開她的手,化作碧光在竹林上空一閃而過,眨眼消失,餘下淺淺淡淡曾經還熟悉的氣息。
“花央河,竟是一場水月鏡花。”
清風錯淚如珠落,當年的花誤樓,當年的君子謙謙,碧衫似竹,早已埋葬風華初成處。
她無法看著末雪空遭受如此磨難,魔界三宮的逼迫,影碎詩無處不在的威脅,隔著輪迴的前塵殺戮,這些對於長居亂花山莊心靈沉靜的末雪空而言是曠古絕今的打擊與噩耗,她眼看著他一步步被推送走向滅亡,無能為力,心如撕裂般疼痛。
她沒有注意到躲在竹屋旁的墨雲瑕驚愕的捂著嘴,拼盡全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沉月漸淺,星隱無剛,七百年前的恩怨埋下種種禍端,有人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人矇在鼓裡,有人運用運籌帷幄為自己謀得更大利益,有人為舊時情仇無法脫身,卻都不得不迎接一場接一場的廝殺。
是夜,冬風寒涼,盡目蕭索,鳳傾泠獨立玄汶城,回想離開寒嵐島發生的一切事情,誰人是敵誰人是友漸漸分不清楚,心裡堆積著太多無法解開的結,幽冥半隱的身份,玲瓏石的真正目的,自己存在的意義,以及心中牽掛一個人的原因,她需要回寒嵐島,這一切的疑難只有習寒弋才能解開。
可寒嵐島遠離三界六道,脫離輪迴之常,三界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卻偏偏無人知它位處何方,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家的方向。
良久,她取出袖內一片奇異的花瓣,與上次給扶挽音那一瓣毫無二致,她甩手,花瓣在空中頃刻燃燒而起,化成藍色的星光回升到漆黑的空中,頓時滿空星隱月藏,只餘如漣漪般的藍色湧浪,宛若再見那一片墨蘭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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