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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七生與清風錯兩人紛紛收掌後退,鳳傾泠順勢翻身而下,反映過來時腰上覆著扶挽音的手掌,自己正被他摟著落地。
法光退去的這一刻,浮七生神情呆滯,忘了時間,忘了所有,忘了自己是誰,眼前如此熟悉的仙顏玉魄隔著七百年重現,卻如此陌生遙遠,接近遙不可及的距離,他看待她的眼神是清冷,是客氣,是優雅,是不可拉近的距離。
藍玲瓏石照亮了浮七生痴迷的容顏,轉瞬暗淡。
扶挽音玉扇輕點,唇邊噙著優雅的笑意,聲音清澈,“這位姑娘,你與鳳姑娘有仇?”
浮七生滿目落寞與思念,她的眼裡包含太多他人不懂的因素與情感,眼淚盛的滿滿的,只待決堤而下。
七百年前,那人可曾如此客套稱自己一聲姑娘。
她想聽他再喚一聲,七生。
“七生。”清風錯邁至浮七生身旁,小聲道:“他已輪迴轉世,自然忘記以前所有一切,你知他未破封,何苦如此在意。”
浮七生恍若未聞,滿眶苦澀碎淚,她也知道現實不如往日,但無論如何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仍無法控制住對那人的思念,整整七百年,杳無音訊。
總想起雲霧連綿上染盡的鮮血,離別時天邊一道碎裂的傷痕,見證了那一場生離死別,儘管所有都了結,天地卻落下一場大雪,整整一百年未歇,浮七生昂起臉,伸手觸控臉上一道傷疤,從左臉頰起直劃而過,阻隔的不再是一張仙人容顏,而是一段千年姻緣,她轉身,淚落不止,洶湧無比七百年已過,掩埋了那一場撕心裂肺的呼喊,輪迴過後,毀滅的不再只是一輪殘月。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顫抖的背影,扶挽音覺心中一痛,待要靠近,浮七生已飛身上了後山,遠遠離開了視線,他只覺面上一涼,伸手去觸時竟是一滴眼淚,不知誰人的流進唇齒裡,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鳳傾泠不認得浮七生是誰,只知道這女子生的貌美卻又醜陋,身負仙氣偏偏殺氣極重,她提起望舒劍欲拔,清風錯三尺青綾一轉,兩人看似誰也不願讓步,扶挽音往中間一攔,對鳳傾泠搖了搖頭,再打下去恐引來墨雲瑕等人,屆時不好收場。
殘音樓內,扶挽音為她沏了杯茶,點燃一絲桃香,他記得慕奈蘭猶愛此香,無疑,鳳傾泠也是極愛的,只是在前些日子無意中看見鳳傾泠袖內藏有慕奈蘭隨身攜帶的桃香。
“鳳姑娘,何以直闖後山?”扶挽音的雙眼有意無意掠過她臉頰上的傷疤,唇角微牽看不出是何意,他也不惱鳳傾泠的沉默,慢慢喝著茶鍥而不捨卻不著急,“心中若有難處不妨直言,在下或許能幫忙。”
鳳傾泠握著望舒劍的手一刻也不放鬆,極力控制心中混亂,頻頻想起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前世,還有無端壓在胸前的困惑,良久才道:“你可知曉有脫離三界六道輪迴之常的地方?”
扶挽音淺淺一笑:“幼時聽師傅提過,只是無人知曉寒嵐島位在何方,據說至今無人到過,不知何等神秘。”
鳳傾泠亮起的銀瞳聽他一席話後又淡淡暗下,幾番險境下來本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任何風浪,只是幽冥半隱的身份成了心上邁不過去的坎,貿然闖進引洛谷顯然不是上策,唯一的辦法只有回去寒嵐島,找師傅問清楚,沒想到連扶挽音也不知寒嵐島位處何方,不禁神傷。
“聽聞島上住了一名絕色女子,十一少曾提過天外有寒嵐習寒弋。”扶挽音隨意道來,殊不知他身前的人自小長在寒嵐島,外界認為何等神秘的寒嵐島是她的家,習寒弋則是她的師傅,那確實是一位絕色女子,無人可與她相比。
鳳傾泠輕輕嗯了一聲,走到窗邊站定,風送起長髮拍打著秀背,只有寒冷的空氣才能使她煩亂的心得到一絲平靜,那時身在寒嵐島,只要游到水下行宮便可心靜神清,旁無雜念,她腦海中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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