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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既詫異又狐疑的瞪著他,只覺根本看不透這人,可面對他這張溫潤謙謙的臉想發火又發不出來,最終憋的自己幾欲內傷。
“言水宮主只需依從計劃,在下自然不會讓宮主一個人舉行婚禮。”無論他態度多惡劣,扶挽音都只一笑作罷,素手一揚,墨色法光在他雙手間化作了一把泛著無上仙氣的古琴。
感受到仙氣的這一瞬間,言水宮輕輕蹙眉,“這是何意?”
“大婚之禮。”扶挽音柔和一笑,長指挑起曾探進過鳳傾泠髮絲的幾條垂柳,眼神溫柔如三月春風,卻難辨真偽。
就算是仙物也只是一把古琴而已,你未免太小看人了?言水宮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惱怒:“什麼意思?”
扶挽音勾起唇角,在清晨柔和的光線下玉顏有過片刻的鋒利,頃刻便又恢復了沉靜恬淡的模樣,他看了言水宮一眼,神色沒有一絲不耐,語氣卻總有若有似無的王者之威,因不刻意而更顯自然,仿若生來居高臨下,“言水宮主無需明白,此琴的意義何在亂花弟子最熟悉,曾經是亂花四弟子的妖皇更加清楚,言水宮主只需聽從在下的吩咐,而後行事,在下擔保鳳姑娘會順利的嫁進魔界,眼下,就請言水宮主藏好在下所贈之物,若無在下之意,切不可拿它出來,更無需與其餘二位宮主分享。”
話音一落扶挽音乘風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言水宮抱著仙氣繚繞的仙琴,一臉迷茫空對闃靜無聲的玄汶城,他還記得昨天慕奈蘭拒絕時的語氣,而鳳傾泠剛才是如何拒絕的他也聽的一清二楚,如此毫無轉換的餘地之下,他不明白扶挽音為何還這麼有把握?儼然是事成之態。
鳳傾泠回到幽冥界,恰逢暮梓楓與慕奈蘭在三途河旁,她道:“剛回來還是要出去?”
“你去了哪?”慕奈蘭摟過她的腰,桃花眼嫵媚一眨,不答反問。
“玄汶城。”鳳傾泠自然知道他派人跟了來,哪次出門不是如此?既然他早晚會知道,又何必瞞著。
“見了誰?”慕奈蘭挑了挑眉,鳳傾泠抬了抬眼角,“扶挽音,偶遇而已,交談了數句,我好奇丟失的長劫是何物,隨口問了問。”
“長劫丟了?什麼時候的事?!”暮梓楓聽罷猛的驚叫了起來,臉色一剎那慘白如紙。
她反應太過強烈,使慕奈蘭想起了昨天末雪空和墨雲瑕的失魂落魄,暗暗留了個神,道:“回去問問你二師兄,本少怎麼會知道。”
暮梓楓心焦萬分立即就走了,自她來到亂花山莊那時起,長劫就待在‘霜下宮’被無尚法力籠罩,七歲那一年,她們曾由師父帶領去過霜下宮,親眼目睹過長劫的風采,一晃數年過去,長劫竟失了影蹤!
長劫是什麼?怎將他們嚇成這樣?鳳傾泠有些不解,但那畢竟是亂花山莊的事,她不打算多問,“你順利去了她管轄的世界?有否查到什麼?”
“如墨狐狸所說,堂堂一代妖皇,背後所有的力量當真是不負本少所想。”慕奈蘭聳聳肩,沿著三途河旁隨意散步,長長的紫服拖在地上,成了一道妖嬈的風景線,鳳傾泠聽罷暗自斟酌了會,忽問:“暮梓楓和妖皇關係那樣好,怎肯讓你進去?”想當初影碎詩欲殺所有人,獨留暮梓楓,而暮梓楓也不止冒一次危險救助影碎詩於水深火熱間,既然只道他不懷好意去調查妖皇,暮梓楓是怎麼肯的?
慕奈蘭聞言笑了笑,彎著腰面向河水,俊美逼人的容顏映入三途河中似幻象一般不真實,他抬手撥了撥額前的紫發,眼瞼微垂,藏去了不少尖利的鋒銳,模樣乖巧了不少,鳳傾泠靜靜看著他,聽他輕佻一笑道:“影碎詩與暮梓楓縱然有兄妹之情,但你可知,這世上還存有一種更勝於手足的情感?”
鳳傾泠挑眉,對裝神弄鬼的行徑鄙視到不行,慕奈蘭爽朗一笑,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桃花眼中溢位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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