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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貴不可言的身份,心下一慌,手一鬆,放開柳葉刀,卻見容若直直地倒下去。
那捨身擋刀的少女,顧不得雙手鮮血淋淋,傷痛入骨,撲倒在地,大聲呼喊:“容公子。”
後方的性德和蕭遙,一起快步過來,檢視容若的傷勢,蕭遙更是連聲呼喚。
身後風聲疾掠,兩道倩影飛掠而至,一起跪到容若身邊,凝香、侍月痛哭連喚:“公子。”
柳非煙還在發呆,面前已是寒氣森森,兩把劍直指眉峰,劍未至,劍上殺氣,無形有質,掠面生寒。
何修遠從後方一掠而至,一手抓住柳非煙的纖腕,一手五指飛彈,每一記都正好彈在劍鋒上。
他家傳武功雖根底紮實,但蘇良、趙儀此時怒極恨極,雙劍聯手,威力倍增,何修遠又還要顧著失魂落魄的柳非煙,十幾招後,已是左右支絀,情勢危急了。
成永心見此情形,大喝一聲:“殺人兇手,還不隨我投案。”說著疾撲而上,雙掌連劈,氣勢驚人。
但他這一撲到四人中間,卻又正好阻礙了蘇良和趙儀的劍勢,讓他們如流水一般連綿的劍招再也繼續不下去。
何修遠一手拉著柳非煙,單臂應招,接一掌,退一步,竟是連連退出十幾步。
成永心又一掌劈來,同時又疾又快地低喝了一聲:“快走。”
何修遠會意,藉著成永心這一掌劈來的助力,環著柳非煙的腰,凌空掠起,轉眼遠去無蹤。
蘇良、趙儀心有不甘,還待再追,聽後面哭成一團,終究放不下心,轉過身來探視容若。
容若此時早已雙目緊閉,人事不知,眾人只看到他的手仍牢牢抓住胸前的柳葉刀刀刃上,前胸鮮紅的血越來越多,刺人眼目。
成永心湊近一看那直紮在心口上的刀,再看看容若全無血色、死人般的臉,只感心間一涼,脖子上也是一冷,想起陸道靜吩咐保護容若安全時的鄭重,仰天長嘆:“我命休矣。”
其他跟隨柳非煙來找麻煩的人,見惹出了這麼大的事,無不臉青唇白,躡手躡腳,退了個乾淨。
大門口,除了一群圍著容若的人,就只有面色慘白,依門而立的蘇意娘,和抱著小叮噹慢慢撫摸,眼神深得看不見底的蕭遠。
整個濟州都亂了。
陸道靜接到訊息,容公子傷重垂危,生死不知,就當場嚇得魂飛魄散。
他騎馬來到容若家門口時,幾乎是從馬上跌下來的。
衝進園子,沒有一個人理會他,所有下人都來去匆匆,神色沉重。
性德抱著容若關在閒雲居中為他療傷,所有手忙腳亂,只會大叫,幫不上忙的人,都被他關在門外,清水一盆盆遞進去,然後化做血水一盆盆端出來。
陸道靜只覺身軟腳軟,連心都軟了,滿頭滿身的冷汗,擦也擦不盡,賠著笑剛想說一聲探望,蕭遙已是臉色鐵青,冷聲道:“好一位父母官,好一個執掌一方安寧的陸大人,這就是你治下的濟州城,你還敢要求見哪一個?”
陸道靜點頭哈腰,賠盡小心:“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只是還容下官為容公子延醫診治。”
“有我在,要那庸醫何用?”即使是性德永遠平靜的聲音裡,也有隱隱壓抑的風雷:“拿紙筆來。”
蘇意娘一聲不出,端了紙筆進房間,不一會,手持一紙走出來,遞與蘇良:“這是藥方。”
蘇良接過一看,也一語不發的盡展輕功,如飛而去。
所有人都沉著臉,四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偶爾才會有一兩聲女子痛楚入心的啜泣聲。
這反而比大哭更加讓人感到壓抑。
過份的心理壓力讓陸道靜覺得自己隨時就會倒地暈迷,搜腸括肚想些話可以說,可是所有人,卻沒有一個正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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