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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最後一口粥抬眼看我:“再盯著我看,連你一起吃了。”
中午雨就完全停了,夏箜篌派人去找何喻,叫上車伕,臨上馬車前夏夫人在門裡輕聲叫我。
我走到她身邊,她撫著我地頭說:“以後如果碰上為難的事,或者蒼兒讓你不開心,你就來花間鎮找我,我總是在這裡的。”
我又一次眼淚上湧,乾脆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熊抱,她微微一怔,也輕輕回抱住我,拍著我的背說:“你和蒼兒都要好好的,平平安安地,凡事互相體諒,不要吵架。”
我點點頭,擦了眼淚轉身上車,撩起簾子看門裡那個美麗的身影。馬車漸行漸遠,拐了一個彎後,我放下簾子靠回椅背上,吁了口氣。
馬車出了花間鎮,路邊有人叫賣梨子湯,我眼睛才一亮,夏箜篌已經在旁邊潑涼水:“從現在開始,東西不能亂吃,也不要隨便跟人搭話,”他瞥我一眼:“林非卿用地那種藥,你絕對受不了的。”
我啞然,憤憤瞪他一眼,我受不了,他就受得了麼?
卷二 嶄新的妖生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六十三章 山村小店
一路上我們小心謹慎,卻也沒再出什麼問題,到了西南地界何喻他們就朝另一個方向走,跟我們倆分道揚鑣。我們到雲臺山附近時天已經快黑了,不好半夜上山,就在山腳的一個山村小店裡住下來。
雲臺山中珍稀草藥多,這家店雖不大,卻人滿為患,我和夏箜篌付了雙倍房錢,加上一再保證只住一宿,掌櫃才勉強同意把兩間別的客人早已經包下的房間讓給我們住一晚。
吃過晚飯我拖著夏箜篌出去看了一會星星,結果這裡白天下過雨,草木又太茂盛,地上一直沒有幹,踩了一腳的泥,只好悻悻地回去換鞋。夏箜篌對我的這種行為一般是無怨無悔捨命陪君子的,有時候我覺得,他這樣寵著我,恐怕真有一天我會再也離不開他。
這裡的房間之間用薄薄的隔板隔開,屋子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夏箜篌在靠我床頭的隔壁,另一面的隔壁據店裡夥計說是個獨自回孃家的**,嗯,她的膽子很大,敢一個人住到這山中小店裡來。
睡到半夜我口渴起來喝水,順便開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離天亮還早。卻猛聽見身後傳來極輕的“噹噹噹”幾聲,有人在敲隔板。
我端著杯子縮回頭,第一反應是夏箜篌又在逗我了,那敲木板聲又響起來,卻是靠床腳的那一邊。那回孃家的女人半夜敲隔板做什麼?那敲擊聲聽起來不像是不小心碰到,一下接一下,幾乎是勻速的,而且極輕緩。我靜靜站了一會,凝神細聽,那敲擊聲隔了一會又響起來,而那間屋子裡似乎沒有別的動靜。
從窗邊到床上只有兩步的距離,我坐回床上試探著也在那隔板上輕輕敲了敲。那邊馬上有了回應,又是幾下輕輕的敲擊。這女人想幹嘛,她是不是看見我和夏箜篌住進店裡來,誤以為她隔壁是夏箜篌?這可有趣了,我衝獸獸打手勢,讓它去把夏箜篌叫來,不要發出聲音。
獸獸會意。嗖地穿窗而去,連一分鐘都不到,已經帶著夏箜篌從窗子回來了。夏箜篌的輕功是一流的,來去沒有一點聲音,輕聲問我:“什麼事?”
我敲了敲那扇隔板。示意他聽著,隔壁果然又有了反應。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聽說隔壁住地是個女人,她是不是以為這間住的是你啊?”我悄聲問他。
“咳,”他有些尷尬:“是我又怎樣?”
“當然是勾引你啦!”我趴到隔板上仔細看了看。沒有找到可以窺視的縫隙,這隔板雖然薄,卻一點也不破。
他把我從隔板面前拉開。輕聲說:“我倒希望是你來勾引我……不等我答話,他已經轉向獸獸,指了指隔壁,獸獸立即領會精神,勤快地從窗戶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