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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原本露出的笑容卻隨著周齊一步步的靠近而僵硬在了臉上,她見過周齊無數面貌,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周齊,幽涼氤氳一片,看不清分不明,是周齊卻又不是周齊,這樣的周齊讓她陌生,讓她不安,也讓她隱隱心疼。
他的眼中,只有無邊無盡的黑色,深幽深淵沒有盡頭,沒有一絲一毫的陽光,冰冷的刺痛人的心。
梁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想微笑,喚回她熟悉那個給了她溫暖的男孩。
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她就是發不出聲音。
兩人之間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周齊不再邁步上前,而原想移腳上前的梁泊此時也感覺到了什麼,腳釘在了地上怔怔的看著讓她陌生的這個周齊。
兩人都沒有出聲,趙興誠感覺自己的心漲的很痛,他暗暗深吸呼,想要緩解心臟的壓力,可不甚起效。
周齊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臉上,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他感覺自己全身的的血液在瞬間冰冷,五臟六腑都仿若有著支離破碎的痛,這種極痛讓他想把自己的身體撕碎。
梁泊的身上沒有溫度,她的心也沒有溫度,她想給自己一點溫暖,緩緩的伸出手環抱自己,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周齊,一動也不動。
兩個人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三四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的駛了過來,周齊才扯開唇,露出一抹笑,那笑中帶著淒涼和哀慟。
此時此刻,他的心有多痛,誰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一生,她都會成為他邁不去的坎,散不了的魔,因為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做到讓時間倒流。
梁泊看見安肆身後跟著數名黑衣男人朝她一步一步走去,她的身體經不住的搖晃起來,臉色瞬間慘白,唇也毫無血色的抖個不停。
“別過來……”
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她喉嚨發出來,有如杜鵑泣血般的淒厲和悲涼。
安肆淡漠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掠過一眼後,腳步並沒有停,依舊上前。
梁泊的情緒有如熱水在鍋裡翻滾,波動太大,肚子裡的寶寶也發出了強烈的抗議,一陣陣痙攣的疼痛讓她本能的雙手護著肚子慢慢的彎下了腰,慘白的臉龐沁著薄薄的一層冷汗。
安肆見狀,原本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冷漠的注視著痛的彎腰的梁泊,眉心擰了起來,這樣懦弱的女人還真不配生少爺的子嗣。
“梁小泊……”周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上前。
梁泊挺著大肚子,慘白著臉回頭看了一眼那一排穿著黑西裝散發著陰森氣息的保鏢,身體不停的顫抖,緊緊的抓住周齊的衣服,如果溺水之人抓到的救命杆。
“周……周齊,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我的孩子,不能,這是我僅有的……僅有的……你幫幫我……你不能把我交出去,那人是魔鬼……”
周齊的拳關捏的咯咯響,額頭上的青筋暴突,雙眼猩紅欲裂,牙齒咬的太用力,唇角生生溢位一縷鮮紅。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恨,恨自己不夠強大,恨自己不僅保護不了她,還要親手把她交出去,換吳氏集團和周家所有人的命運。
梁泊死死的抓著周齊,不顧肚子裡的抽痛的說道:“我可以告他們……告他強姦,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證明,我會出庭證明你是為了救人才得罪了他,周齊,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們走,我要保護我的孩子,中國是法治國家,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我不相信他能隻手遮天,我可以去告訴媒體,周齊,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一起面對那個魔鬼。”
聽聞她的話,安肆挑了挑眉,這女人還沒有認清楚現實。
周齊想大口的喘氣,胸悶發疼,被蓋頂的黑暗瘋狂的壓抑著,他全身所有的肉體、筋脈、骨頭都在痛,除了痛還是痛,他從來不知道人身上可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