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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去,不去他找回來了怎麼辦?”陳廣亮臉上閃過一絲毅然,不管是為了兒子還是為了整個家,自己天亮後都必須走這一遭。
原來梁綱在說起自己今晚要離去的時候,不但說了要帶陳天磊一起走,還要陳廣亮明個一早駕一輛馬車去白水河東面的官道上等著。陳家的人可以同去一個,到了地方梁綱會把陳天磊交給和陳廣亮同去的那個人,然後陳廣亮和馬車就歸梁綱使喚一段。
陳廣亮雖然是一個學醫的,可元和藥鋪本小店薄,一切事情都需要陳家父子親自打理,這進藥也是如此。所以,父子二人就都會趕馬車。元和藥鋪的後院就有一輛,只要再從鎮中借上一匹馬就行。梁綱在二樓待了整整十一天,平日裡旁敲側擊到也罷陳家父子的能耐打聽的差不多。
興隆集是棗陽縣的最東頭,雖然歸屬於襄陽府,可它到襄陽城的距離也不比去隨州城進,陳家父子是兩頭都跑,所以陳廣亮趕著馬車去東面也不會引人懷疑。
“廣亮還是走一遭吧,看看他要幹什麼。這人腦子聰明,不是個蠻來的主兒。”對於梁綱讓自己主動報案一事,陳和軒是打心眼裡佩服,所以他認為梁綱不是個持勇蠻幹的人,自己兒子走這一趟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他要真是胡來,大不了老子就不要了這份家業……”
狠狠心,陳和軒拿定了主意。梁綱若是“危險”不到陳家,那就一直這麼應付下去也未嘗不可,可若是真的不是個事,自己一家就來個一走了之,不在興隆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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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牌口,松雲樓。
界牌口最好的酒樓就是松雲樓,這兒的掌勺大師傅是店老闆特意從隨州城中請來的,飯菜的味道在這個巴掌大的小地方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巡檢司的老大,把總蓋堯鳴是這兒的常客,其餘的一些小蝦皮也是時常光臨。如果是別的酒樓,怕是單因為這群食客就能折盡老本,自古兵匪是一家,他們的錢可不是好賺的。但松雲樓就不一樣了,店老闆是有後臺的,德安協軍中的一個千總,也是界牌口巡檢司的前任巡檢。
這點背景在隨州城當然不算什麼,可在界牌口就是能橫著走的。雖然現在人家走了,可那是高升去的,蓋堯鳴一個把總自然是要買前輩面子的。於是這松雲樓的生意在前任巡檢高升之後也沒沒落下來,只因為蓋堯鳴這老大一守規矩,下面的些蝦蝦米米也就跟著守規矩了。
幾十年的發展界牌口早就不是初時的荒涼地,雖然還比不上興隆集這樣的正兒八經的鎮子,可也是初具規模。梁綱前夜初到這裡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界牌口不就是一巡檢司麼,怎麼成一鎮子了。
後來他搞明白了,然心裡卻更唏噓了,他腦子裡的這點從後世帶過來的“常識”,實在不是能當絕對真理來用。
照他原先的打算,是要搞偷襲暗殺的。畢竟是在軍營裡麼,光明正大肯定是不行的。那時在他的腦子裡,巡檢司就還是一小型兵營。可現實卻同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偷偷地潛進裡面,避開了兩波巡夜的清兵,然後梁綱找打了巡檢司衙門,那是一衙門,而根本不是什麼兵營軍營。
知道預料有誤的他,沒再裡面做過多停留,而是立刻鑽了出來。第二天,他讓陳廣亮用了一天的時間去打探,最終得到的訊息是——松雲樓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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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毛還沒訊息啊……”
“孃的,前後追了一個多月了,毛都沒抓到一個……”
“你說那傢伙會不會已經跑了?海捕文書都下十來天了,鬼影都沒見到?”
一桌三個清兵正在議論著短毛反賊,卻不知道自己口中的主角就坐在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