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命,還有什麼能等價支付?他能感覺得到內臟的疼痛,甚至聽得到那裡一寸一寸腐爛的聲音。也許剩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不過這一輩子,愛過別人,也被人愛過,算是值了,生無憾,所以死無怨。
怪物咆哮著向他衝過來,十五好像在旁邊大聲叫嚷著什麼,安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看看我還能拖延你這傻乎乎的大蟲子多長時間!
醉蛇瞪大了眼睛:“我靠,安飲狐你他媽當自己葫蘆娃啊,給我閃開,閃開!”
千萬條閃著冷冷的殺意的刀刃一樣的腿向他劈過來,安捷突然矮下身去,剛好在那些腿間和牆壁中間造出一個死角,身上的衣服報廢的速度驚人,只這麼一下就碎了七七八八,安捷伸手攀住怪物陷在牆裡的一條腿,速度極快地在它沒抽出來之前一撐身體跳了上去。怪物怒極,不管不顧地用觸手去打他,安捷揚起身體往後倒去,一個極漂亮的後空翻抓住怪物的另一條腿,翻到了地上,踉蹌了幾步,手心上全是血,順著胳膊流淌到袖子上。
怪物的觸手頓時失去了目標,纏在了它自己的腿上,當時就被割成了兩半,腥臭的血液流了一地。
十五在不遠處看得目瞪口呆:“原來拼命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拿自己的當人……”
“這王八蛋瘋病又犯了,我得趕緊把他拖出來。”醉蛇氣喘吁吁地指著安捷,可是怪物四處舞動的觸手和腿腳簡直就像是一道堅硬的城牆,把安捷和他們徹底隔開。
安捷用腳把落到他身邊的一段觸手踢開:“嘖,這就是手長腳長的缺陷了,頂著那麼多觸手,你不怕打蝴蝶結麼?”
怪物劇痛之下反而好像冷靜了些,它一邊留神著醉蛇和十五,一邊牢牢地盯著安捷,然後不再用它危險的腿,所有的觸手像是無數條天馬流星拳一樣,劈頭蓋臉地向安捷砸過去,牆上地上多了一個個大窟窿。
安捷躥得比兔子還快,上躥下跳折騰得怪物直眼暈,於是攻擊愈加瘋狂起來。突然,安捷身形一滯,胸腔湧上劇烈的疼痛,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猛烈,他幾乎眼前一黑,被怪物貼著地面擦過的觸手絆倒,摔在牆角。他死死地抓著胸口的破衣爛衫,試圖儘快地積聚起力量。
醉蛇眼睜睜地看著安捷突然停下不動了,然後怪物那能把任何一個人的腦袋當面團砸扁的觸手衝著他劈頭蓋臉地過去,瞠目欲裂,嘶聲喊:“飲狐!”
都已經到這裡了,馬上就……飲狐,你就不能再堅持一下麼?!再堅持一會啊!
突然,劇烈的白光從屋頂爆出來,好像能把人眼晃瞎一樣,醉蛇和十五抬頭看去,瞳孔急劇縮小,差點看不見東西,然後在那道白光中間,有一道人影,從高高的地方不管不顧地跳下來。
莫匆手裡拿著一柄至少有三四米長的刀,這不知名的材料做成的刀鋒好像活的一樣,在那異常灼眼的光芒裡凝聚著最深沉的殺意,年輕人必須用雙手才舉得動,然後藉著這居高臨下的一跳,往怪物身上劈過去。
堅硬到機槍都打不破的怪物在這刀鋒下好像一塊豆腐,碎裂的聲音響起來,然後那巨大的身體、鐵一般的骨肉被生生劈成了兩半,慘叫聲讓人的聽力再一次受到荼毒,在場的人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盡在咫尺的爆炸,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
莫匆落在地上,再也握不住他神兵一樣的刀,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眼前山一樣的怪物,向兩邊分開,轟然倒塌,地面原有的裂痕一直開到大廳之外,壁畫剝落下來,上面光怪陸離和魑魅魍魎都隨著這樣的衝撞殘了妝容。
白光把一邊的安捷逼得後退了四五步,他覺得血管裡的什麼東西好像被那光燒著了一樣,沸騰的血管流淌在他全身,每一寸神經都叫囂著無法忍受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光才暗淡下去,這一生出鞘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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