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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微微轉動的東西嗖的加快了速度,已經流逝的幾乎所剩無幾的力量又慢慢充盈起來。那種力量像是要帶著我一飛沖天,我下意識的摸摸脖子上那顆如同牙齒般的東西,抬眼望向苗玉。
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悲哀中夾雜著難捨。我的目光模糊了一下,心裡一衝動,幾乎就想告訴她,我不走了,就在這裡陪她。
〃快走吧,記得我,我一直在等,一直〃
我很想再問問她,但是彌勒唯恐夜長夢多,二話不說,揹著我就走,對方有人想追,但是苗玉一轉身,臉龐就冷的像冰,阻住所有人。
我沒有受什麼重傷,只不過力氣流逝的快,那顆牙齒般的東西貼近肌膚,整個人像是要飛起來一樣,我從彌勒身上跳下來,兩個人順著河岸跑了很遠,又浮水過河,兩三個鐘頭,已經在二十里開外。
這件波折,讓我想了很久,那個很像我的人,還有苗玉,他們出現的那麼突然,卻像是早已經熟識了一樣,一直回想一件根本想不起來的事,會讓人煩躁,而且疲憊,想到最後,只能作罷。
我和彌勒無法停止,明知道這片看似悄然的河灘,已經充滿了危機,卻不能就此收手。接下來半個月時間裡,我們走了一些地方,著意打聽關於旁門和九鼎的動靜,天氣一冷,河面上各種行動都減少了,半個月等於虛度,什麼都沒有打聽到。
趕了一天的路,我和彌勒在入夜後找了個廢棄的窩棚,勉強在這裡湊合一夜。那種地方不可能好好的入睡,最多眯著眼睛養養神。彌勒陽火太重,光著膀子就睡著了。我一直輾轉反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胸口藏在衣服裡的鎮河鏡猛然一跳,嗡的輕響了一聲。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察覺到鎮河鏡的異狀了,每每出現異狀,幾乎都跟老鬼有關。然而這一次,鎮河鏡跳動之後,我眼前立即升騰起一片真切到極點的情景,我看見老鬼一個人,渾身鮮血,枯瘦的身軀搖搖欲墜。
我猛然睜開眼睛,心裡極度的不安,因為我知道老鬼西去了,到一個很遠的地方,以至於苟半仙都推演不出,我每次因為鎮河鏡而產生的感覺,都飄渺虛幻,像是一場夢,然而這一次的感覺卻那麼真實,真實的好像就在眼前。
就在我因為這場真實到無法分辨的幻境而震驚時,正在熟睡中的彌勒突然坐了起來,他的眼睛一下子睜的很圓。
〃水娃子!〃彌勒像是發了癔症一樣,嘴唇哆嗦了幾下,直盯盯的望著前方,道:〃是不是我爺回來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雪夜追擊
彌勒這如同癔症一般的話讓我本就很不平靜的心更加躁動起來,他看似是醒了,但是雙眼緊閉,我連忙拍了拍他。
〃說什麼夢話?〃
〃我會拿我爺爺說夢話嗎?〃彌勒慢慢睜開眼睛,道:〃水娃,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爺已經回來,他現在肯定就在河灘。〃
〃怎麼說?〃我覺得異常驚訝,也異常不安,一個人產生了不能目測的感應,或許還能拿錯覺來形容,但是兩個人同時產生了這樣的感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能感覺的到,這個木像,動了〃彌勒的表情已經變的很緊張,他是個樂觀的人,即便滿身傷痕身陷重圍還是談笑自若,然而此刻,彌勒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一把抓起脖子上那塊黃燦燦的蓮花木像。
咔嚓
彌勒把蓮花木像摳開,木像是中空的,我看到木像裡面分了幾道凹槽,每道凹槽裡,都有一小縷頭髮。
〃這是爹給的東西,裡頭有太爺,爺爺的頭髮,只要他們距離不太遠,木像會動。〃彌勒翻身就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推開窩棚的小門。
門外,是一片漆黑的夜,寂靜無聲,彌勒呆呆的望著暗夜,他使勁的張望著,像是要把目光投送到很遠很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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