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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已見高下。
嘭
我和他硬碰了一拳,感覺整條胳膊都要全部碎裂,蹬蹬的倒退了兩步,勉強站穩身子。這個人有血食的習慣,力量強橫。旁門頭把開始還想出聲阻攔,但是最終還是忍住在旁邊旁觀,可能也是想看看我們真正劇鬥一番之後的結果。
就那麼短短的半分鐘時間,我心裡冒出一個不甘卻又沉重的念頭,我鬥不過這個人!
〃就憑這個?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那人陰陰笑了笑,他跟我長著一樣的臉,然後笑容卻截然不同。我承受不住誰的輕視,暗中鼓足了力,打算拼死一搏。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子猛然震了一下,好像全身上下的血突然翻轉出了浪花,與此同時,那個很像我的人呼的回過頭,朝著大河那邊的方向望了一眼,臉色隨即一變。
我彷彿聽到了一種聲音,從河那邊傳來的聲音。像是一個人在呼喊,在嘆息,其中又夾雜著很多無法察覺的聲響,我的心隨著抖動的身體不穩,好像是某個部分突然遭到了強烈的打擊,心口猛然一悶。心身搖移,是對敵時的大忌,但是這時候,很像我的人也好像心神不定,來回在我和河灘之間掃視了幾眼,猛然一咬牙,調頭就走。
他一句話都不說,旁門頭把也閃身鑽入轎子,朝河灘的方向奔去。我本來不應該追擊的,因為實力跟對方差了一截,然而身體內那種異樣的感覺,還有對方匆忙離開的架勢,都讓我覺得,必須得跟過去。
我轉身就跑,腿上有老蔫巴給的參須,速度很快,這大概是我唯一比對方佔有優勢的地方,漸漸的,彌勒被我甩在後面,陰陽轎還有很像我的人也被甩在後面。距離河灘越近,我心頭那種感覺就越強烈,不用任何人指引,冥冥中有一股很強的引力,在引導我奔跑的方向。我很快就跑到河邊,然後順著河岸繼續跑。越跑越遠,從這裡一口氣跑出好幾裡地,面前的一幕,讓我停下腳步仍然驚魂未定。
一片大概有半里地長的河道完全沸騰了,浪花翻滾的足有一二十米高,渾濁的河水一股一股,像一條已經憤怒的龍。河灘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挖出了縱橫交錯的一條條溝,溝只有不到一米深,卻像是引改了地脈風水,把這片河道從大河中齊齊的分割出來。
幾條很粗長的鐵索一直沉到水底,翻滾的波濤中,四五個人像是隨波逐流的魚,若隱若現。那些人的水性幾乎已經通神了,完全不畏懼驚濤駭浪。一直跑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心噗的一跳,終於知道那種讓我心神不安的感覺,就是因為這片河道而起。
〃出水了!〃一個在河裡的人大聲喊著,聲音透過波浪,傳到了岸邊。這肯定是聖域的龍鰓異象,不會溺水。
轟
河水猛然炸了窩,水底咕嘟咕嘟冒著水缸一樣大的氣泡,一口石頭棺材的影子從水中轟然飛出,但是剛一離水,幾條粗大的鐵索無形中繃的筆直,鐵索縱橫在一起,把飛出水面的石頭棺材緊緊的壓在下頭。那一刻,整片河灘地像是在融化流動,煙氣氤氳,山崩地裂一般的聲響一陣接一陣的發出來,震耳欲聾。
石頭棺材被緊緊的壓在鐵索下頭,這不是普通的鐵索,它們肯定攜帶著一種特殊的力量,否則絕對困不住棺材。
〃只能困住它一會兒,加把勁!〃水裡的人又一次大喊。緊跟著,石頭棺材下方轟的又冒出一團水花,一口大鼎的影子從水面飛騰而出,幾條筆直的鐵索猛然一抖,讓出一條縫隙,讓大鼎沖天而起。
大鼎在半空翻滾,折了幾個跟頭,重重落在河灘邊緣上,一群人舉著一塊已經準備好的白布迅速圍了過去。那塊白布上,隱約畫著一張似哭似笑的臉,還有扭曲如蝌蚪的符文。
大鼎一出水,嗡的爆響起來,響聲讓我的心跟著不停的劇烈跳動,渾身上下的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