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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玉竹:「還疼得無法忍受?」
倪音用手指比劃了一下:「一點點,能忍受的範圍內,都沒吃止疼藥。」
又交流了幾句病情,聞玉竹喊周程遠過來,簡單講述了倪音的情況,主要還是調理身體的問題,倪音年紀小底子也挺好,是藥三分毒,沒必要一直吃藥,可以從日常生活習慣入手,例如早起喝一杯姜棗茶,晚上泡腳,平時加強鍛鍊,偶爾燉個湯補一補。
倪音悄悄鬆了口氣,朝聞玉竹遞出一個感激的眼神。
聞玉竹被逗樂,點了點倪音腦門,開玩笑道:「我就這麼不講醫德?」
倪音裝乖抱怨:「那哪兒能,您以前給我開藥可一點都沒手軟過。」
周程遠謹遵醫囑,又細心詢問了燉湯的名字。
藥堂裡的其他人都已經忙完自己的工作,小學徒換過衣服,過來和聞玉竹道別,聞玉竹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周程遠適時問聞玉竹下班後的安排。
聞玉竹開玩笑道:「回家吃飯,忙了一天還不得讓我休息會兒?」
周程遠邀請:「那姑姑跟我們一起吧,也省得回家做飯了。」
聞玉竹本就不喜歡在外面吃飯,她開口便推拒:「不了,我和你們年輕人的口味合不來,你們——」
「誰說的啊?」聞歆截斷話頭,「姑姑,咱倆可是一個家出來的,往常沒少在一起吃飯吧,也沒見你說吃不下,甚至比我還多吃半碗米呢,這還合不來啊?」
聞玉竹白她一眼:「……」
聞歆就像沒有看到一樣,連珠語句,非常積極地勸說著聞玉竹。
姑侄兩人可以說對彼此都非常熟悉瞭解,更何況,有一個嚴厲的母親和一個同樣嚴厲的父親的存在時,聞歆內心會傾向於靠近聞歆。
就這麼幾句話,聞玉竹察覺到聞歆的不對勁兒,她面露狐疑,不動聲色地把視線投了過去,在聞歆和周程遠之間打了個轉,尋思著難不成是這死鴨子嘴硬的丫頭突然後悔了?但又放不下面子?
猶豫幾瞬,聞玉竹捂著頭,順水推舟:「行了,去還不成,被你念叨得頭痛都要犯了。」
周程遠幫忙拿東西,徵詢聞玉竹的意見:「姑姑今天開車沒?你和聞歆一起,還是大家一輛車,晚些時候我送你們回家。」
聞玉竹把車鑰匙遞給聞歆:「不用那麼麻煩,小歆開我的車。」
周程遠點頭:「好,我有個朋友在餐廳已經訂過包廂了,我把地址發給聞歆,導航很好找。我開慢點,你們跟在我車後也行。」
這並非假話,今天是岑定做東,周程遠和倪音算是蹭了岑定的飯。
只不過周程遠要接倪音看病,提前走了一會兒,岑定則下班後直接從律所過去,沒有和他們一路。
下午時岑定收到父親的通風報信,他母親的好閨蜜即將帶著全家上他們家做客,重點在於母親的好閨蜜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女兒,和他算是青梅竹馬。
那麼這場賓客與主人約見的目的,可想而知了。
岑定對這種暗戳戳安排的相見煩不勝煩,但又防不勝防,幸好他偉大慈愛的父親和他站在同一戰線,像是隱藏潛伏的機密人員,給他送出不少重要訊息。
即使能幸運躲過一劫,但該有的煩躁是一點不少。
岑定愁得抽了根煙,滿案文字,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他晃悠到周程遠辦公室,又給周程遠遞了根,煙霧繚繞中,拽著周程遠聊了好半天。
今晚肯定是回不了家了,岑定琢磨著倪音這幾日就要開學,便提出請他們吃飯,還不著調地說就當是給倪音踐行了,順便還厚著臉皮要周程遠收留他。
周程遠睇他一點,完美發揮了冷血無情的作風,直接在律所附近的酒店裡給他開了間房,並建議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