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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虎寨裡統共就兩個女人,分別是孫老大的媳婦周大娘,和葛老四的媳婦安大娘。他嫌棄這群土匪言辭粗魯,不堪入耳,從來不讓霍玉與這些人相處太久,免得學會“他娘娘的”、“格老子的”之類的粗話。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孫老擔心霍玉自小在這環境中長大,走上他父親的老路,平日裡教給霍玉的多是聖人之言。
加上他本人從未娶妻,無兒無女,在男女一事上從未掛心,叫教育霍玉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忽略了這一方面的教育。
結果倒好,讓霍玉今天說出這哭笑不得的話來。
劉老大在一旁笑夠了,才拿出四個碗,在霍玉面前擺成一排,說道:“寨主,今天呢,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男女有別。”
他不等孫老出聲制止,重新拍開一罈酒,站了起來:“這男人啊,就是這壇酒,女人呢,就是這些碗。”
說著,他舉起酒罈,依次把酒水倒入四個碗裡,繼而又說:“男人呢,就是要把他的東西給女人。比如皇宮裡的皇帝,有三千個裝酒的碗,可你聽說過他有三千個酒罈麼?酒罈互相倒來倒去,那還要不要喝酒啦?”
孫老雖沒有妻子,但年輕時也曾經歷過這男女之事,聽到劉老大如此粗鄙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你在瞎說什麼!你怎麼能在玉兒面前說這麼粗魯的話!”
劉老大得意一笑,滿不在乎地說:“老頭子,寨主都十三歲了,這些道理早該懂了。我要是不教他,萬一哪一天,寨主真給我們找一個男的壓寨夫人來,這霍家可就要絕後啦!哈哈哈哈。”
席間眾人也一起笑了起來。
霍玉並不懂劉老大話裡有話,他端起一個碗,走到郭湛安面前,笑眯眯地問他:“你渴不渴?”
郭湛安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聞言一笑:“當然渴了。”
霍玉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他把碗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從圓桌邊搬來一張凳子,自己又端起酒碗,小心翼翼地踩在凳子上,踮起腳尖把酒碗送到郭湛安嘴邊:“來,我餵你。”
這酒是劉老大新開封的酒罈子裡的,此時劉老大正喝著另一碗同樣從這酒罈子裡倒出來的酒,郭湛安並不怕他們下毒,又的確是渴了,乾脆大大方方地低下頭,喝了起來。
“呦,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有膽的麼。”劉老大一面喝酒,一面用他那一雙鷹一般的眼睛盯著郭湛安,看郭湛安把那碗酒都喝了,一抹嘴巴,“算是一條英雄好漢!”
他這酒可不是從縣裡搶回來的那些果酒可以比的,烈得很!
郭湛安舔了舔嘴角的酒漬:“不過如此。”
孫老起身,把霍玉從凳子上抱下來:“喂也餵了,來,該吃飯了。”
其他菜陸陸續續都上了桌,安大娘和周大娘擦乾淨手,坐到自家丈夫身邊。
他們都曾經是土匪,對於旁邊柱子上還綁著人這件事早已習慣,壓根就沒理會郭湛安,自顧自划拳喝酒吃肉。
倒是霍玉,似乎是真對他這個“男媳婦”上了心,動不動就端著一碗肉過來喂他,還不停地問他:“好吃麼?吃飽了麼?還想吃什麼?”
郭湛安見其他人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對,自己獨自也餓了,樂得讓這小鬼給自己夾菜,到最後還讓霍玉給他把桌子上僅有的一點綠色菜蔬都夾了過來。
沒辦法,這一桌子都是油膩膩的肉菜,郭湛安吃得胃難受。
這一頓沒有新娘子的喜宴,吃得十分盡興。
在座的除了孫老霍玉和兩位娘子,以及一個守夜的兄弟以外,其餘人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劉老大,喝得滿臉通紅,最後還是靠兩個兄弟攙扶著回房的。
廳裡的人逐漸散去,守夜的也去了大廳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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