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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站起身子來,躬身向黃蓉行一大禮,口中說道:“感謝姑娘,讓孟珙這一生除卻驅除韃虜的心願未了外,卻是過的圓滿了。”
“酸。”魚樵耕又是撇了撇嘴,自己也盛了一碗,不怕燙的張嘴便嚥下一大口去,末了才抹了抹嘴說:“老孟,我總是和你唱反調。不過,今rì你說的那堆酸文,卻是把老魚要說的全說了。賊他孃的,這魚湯太好喝了。”
聽他爆粗口,黃蓉和嶽子然都笑了,這兩人一斯文一粗魯,卻是有趣的緊。那孟珙似乎頗會察言觀sè,見嶽子然笑了,便知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二人的貿然造訪而氣惱,於是問:“公子是哪裡人士?”說話之間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黃蓉一眼。黃蓉這時正在收拾另一道小菜,所以並沒注意到。
“桃花島人士。”嶽子然不老實的說道。
“桃花島?”孟珙有些疑惑,他久居朝堂軍旅,對於江湖上的事情絲毫不知,所以自然是不知道這桃花島是在何處了。
黃蓉卻回過頭來,嬌嗔的瞪了嶽子然一眼,同時不忘在他的腿上留下一道教訓。孟珙見了,神sè稍有些落寞,但很快便掩飾過去了。
嶽子然卻猶自厚著臉皮說道:“是啊,先前我也不曉得有這個地方,後來入贅到島上後才知曉原來世上還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倒是奇了,那裡是我們宋朝疆土嗎?怎麼個桃源法?”孟珙問道。
嶽子然更樂,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孟珙是什麼人了,宋朝最後一位名將,聯合蒙古滅了金,在宋蒙戰爭爆發後,更是曾以一人之力統御南宋三分之二戰線上的戰事,被後世軍史家稱之“機動防禦大師”。
今rì能夠在西湖之上煮酒侃懵這樣一位牛人,在後世怕會成為一則美談吧。嶽子然惡趣味的想到,不過轉念又想,史書記載都是寥寥幾筆,自己這樁趣事怕是很難流傳出去的,看來自己回去得讓白讓用紙筆記下來,親自流傳下去方為妥當。
嶽子然搖了搖頭,說道:“那裡的鐵是可以在天上飛的;船是可以在水裡遊的;人是可以千里傳音的。那裡知縣納小妾是要被罷官的;買刀是需要身份證的;亂說話是會收到快遞的。”
孟珙確實是有些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嶽子然在說些什麼。眼神看向黃蓉,見她也是一臉的茫然,頓時苦笑道:“公子莫調侃某了。”
嶽子然搖了搖頭,道:“我倒不是在調侃你。”只不過是沒有說那只是千年以後的世界罷了,嶽子然心中想到。
魚樵耕趁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連吞下去幾杯了。這時稍歇,又諷刺孟珙道:“小子,別理他,他見誰面都要先問對方是何方人士,俗得很。來,我們喝酒。上次喝到這般烈酒,還是在棗陽殺金狗的時候,轉眼已經過了四年,老魚也好久沒有這般盡興了。”
孟珙聞言,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魚,已經過了四年了,兄弟們都對你想念的很,你還是回來吧。”
魚樵耕與嶽子然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一抹嘴微嘆了一口氣,卻故作豪爽的揮手道:“你別勸了,你若當我們還是兄弟,我們與這小兄弟一起暢飲一番。你若是還要再勸,那便是離開的好,省的在耳邊聒噪。”
孟珙似乎已經知道是這般結果,只能做最後的努力,說道:“阿父他……”
魚樵耕又是一飲而盡,揮了揮手打斷他說:“阿父若去了,我必為他老人家守孝三年。但今生,我們還是不見的好……”
“今生我老魚是死都不會為他們老趙家賣命了。”最後老魚放下酒杯,恨恨的說。
船家驀地跌落了筷子,神sè間有些驚恐,顯然是被老魚最後的話給驚到了,見所有人把目光都聚到了自己身上,他忙拘束的說:“我,我去撐船。”
嶽子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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