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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差別啊。
每回我爸開完家長會就拿你說事,讓我多和你接觸,多學學你,可是你瞧,你的父母連對友誼的定義都和我的不同,我只能和比我還差的人混在一起,才能不被瞧低呀。
你有什麼可道歉的呢,都過去這麼久了。
再說,這個社會不也就是這樣……人人都想往上走,對比自己好的心嚮往之,這很正常不是嗎?也許當年我生氣過,但現在都明白了,我們敘舊,就提點愉快的不好嗎?為什麼你總要……”說到這,陳圓圓的臉已經全紅了,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又輸了。
田恬還是那麼鎮定,即使被陳圓圓明著暗著諷刺,他也依然保持著微微要笑的表情,甚至眼中的光彩還隨著陳圓圓的不鎮定而一點點亮起來。
“你還在生氣。”
“沒有。”
“你有一點說錯了。”田恬又說。
陳圓圓沒有看他。
“不是‘友誼’,是‘愛情’,現在也不是‘敘舊’。”他著重強調著那幾個詞。
陳圓圓睜大眼睛轉過頭來。
田恬繼續說道:“那個尋人貼寫得很清楚,我稱之初戀。你是我的初戀。”
…………………………
從醫院出來時陽光已經很耀眼,不知不覺竟在病房呆了一個上午,如果不是護士進來提醒說病人該吃午飯了,他還沒有自覺。
告別時陳圓圓心裡有點不安尤其當門慢慢關閉,隔著護士的身影看到田恬半坐在床上,雖然仍柔柔笑著,但眼裡都是依戀和眷念。
那是對往昔的懷念,而並非單獨對他──陳圓圓反覆這樣提醒自己。
經過這番暢談,陳圓圓愈加發現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在田恬面前他總是佔下風,連談話的節奏都被對方拉著走,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原本還帶著點小得意,以為經過時間和國外生活的洗練,自己已經足夠成熟淡定,再不是當年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但在走進病房的一剎那他就輸了。
田恬變得比他還淡定,並且英俊。
不用閉眼就能清晰描繪出清晨初見那一幕,對方的側面襯在白色的牆壁窗框和棉布窗簾前,像某位巨匠的雕塑作品一般,沈靜原來也是一種美。
沒有人會在同一個地方連摔兩次,但陳圓圓是個例外,在田恬面前他就變得比豬還笨,明明尖利得一開口就能把人活活氣死的口舌,在田恬面前就屁也放不出。
更悲哀的是,經過今天的會晤,陳圓圓更深切的瞭解到,這種情形不會改變,只會隨著時間的遞增而加強,像天降的剋星。
從將對方視為最好的朋友到被遞紙條起,他在田恬面前絕對連摔了兩次都不止。
這一次,他決不能再栽進去。
拖著行李走在小路上,陳圓圓這樣告訴自己。
這麼走了大約半小時吧,陳圓圓才覺得不對勁,太安靜了──電話一直沒響過,往兜裡摸時才想起,從下飛機到現在,SIM卡都還沒換。
還說不再摔跟頭了呢,見個初中同學就什麼都忘了!
回國卻不和家裡聯絡,真是罪過大了。
趕忙換回國內號碼,簡訊就嗡的一聲跳進來,緊接著連響了好幾下,陳圓圓一愣:這個號只有年假回國時才會用,知道這個號的只有父母才對,可是他老孃是絕不會發簡訊的。
【Cheney,到家了嗎?可以給我掛電話嗎?──Jack】
【Cheney?我很想你!──Jack】
【為什麼不與我聯絡?哦,我開始有些擔心了。──Jack】
【我給你的父母掛電話了,他們竟然不知道你回國的事!你到底在搞什麼?──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