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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床頭櫃上還有一盒金光閃閃的巧克力,委屈立刻被無限擴大。
這控訴的目光,諸航真有點吃不消。“哎喲!”她突然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卓紹華俯下身,她俏皮地朝他擠了下眼,“我肚子好疼!”臉轉過去,向帆帆展示一張糾成一團的苦臉。
帆帆烏黑烏黑的眸子觀察著她,小眉頭慢慢皺起。
“哎喲,疼!”諸航叫得更響了。
“媽媽。。。。。。”帆帆怯怯地開了口,小手輕輕拽著被單。
“快上來幫媽媽揉揉!”卓紹華趁機把帆帆抱上床,用手掌捂了捂冰涼的小腳。
帆帆當真趴著,雙手覆在薄被上,小心地揉呀揉。
“哇,帆帆好厲害,媽媽一點都不疼了。”諸航叭嘰親了帆帆一口,詭計得逞,笑得眉飛色舞。
帆帆那個驕傲呀,覺得滿天都是陽光,忙不迭地鑽進諸航的被中。卓紹華在一邊不敢同流合汙地直撇嘴,探身下床。
帆帆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首長的雙腿上,接著,他又求助地看看諸航,從被中爬出來,上前摸摸那條結實、修長的腿,再摸摸自己的頭髮,伸直了小胖腿,“帆帆腿沒長頭髮。。。。。。”自尊心受傷了。
卓紹華不住的清咳,“帆帆,等你長大後,也會有的。”這個回答太草率,他在心中默默整理著、斟酌著、思索著,該用什麼淺顯的解釋讓帆帆聽懂。
身後突地抬起一條白皙的長腿,“媽媽也沒有!”
簡潔明瞭,成功解圍。
帆帆茅塞頓開。兩個人都沒有,那說明真理在他們這一方,爸爸才是壞的那個人。
他對著卓紹華,半邊嘴角微微傾起,臉上似笑非笑。
卓紹華訝然,一個不滿二週歲的小孩子咋會笑得這麼邪邪的,看著挺眼熟,卓紹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誰這麼笑過。不過,帆帆得到了安撫,這個早晨就是清新而又明朗的。
諸航今天沒有課,留在家寫報告,他去部裡開會。
諸航說:首長好好開會,不要講悄悄話。
帆帆快速地揮了下小手:爸爸,88!又嘟著小嘴,忙著研究怎樣開啟那隻費列羅的盒子。
這一幕,讓他硬生生收回目光,真的有點艱難。
兒女自古就情長,他失笑。
小喻開的車,週六的交通比平時好一點,桑拿天氣裡,能不外出就不外出。
車進大門時,小喻說成書記的車也剛到。
電光火石間,卓紹華雙目射出凜冽的寒氣,他從齒縫裡森冷地擠出一個名字:成功!
7,洵有情兮,而無望兮(七)
航班延誤了整整一個小時。
成功第一個坐上擺渡車,二十分鐘後,在空姐恬美如水的眸光中,他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頭等艙。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表現出紳士的翩翩風度。
後天,上海有個生殖學方面的會議,他受邀出席。會議是明天報到,他提前一天,是想先去看看成瑋。成瑋調去上海工作後,就沒回過京,一直說忙,今天巴黎,明天米蘭的。成夫人不放心,整天嘮叨個沒完,他聽得耳朵都生了繭。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寧檬也在上海出差。
成功和寧檬默契地定位兩人的關係是間接朋友。她那是那隻豬的蜜友,他是卓紹華的哥們,自然的,兩人也不算外人。先前,他謹守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對寧檬保持著距離。諸航出國後,有天,在酒吧遇到她,他發覺還怪想念她的,於是,就有了一個不算約會的約會。漸漸的,兩人見面的機會就多了。但也沒有特別的進展。兩人奉行禮尚往來,成功請寧檬一次,寧檬就請回一次。不過,成功帶寧檬去的都是北京城內的高檔餐廳,寧檬帶成功去的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