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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向一直圍在四周的人說:“由雲南到洛陽的路途遙遠,我想流芳都累了!讓他先到房裡去歇歇吧!其他事等晚膳時再說!”
說罷,便一手攜著女兒,一手拉著流芳向遊廊樓閣走去。其他人見此,亦只得隨之身後,一直送到打掃好的院落前,方散。
將女兒送進房後,童甘泉也不急著關切慰問,反而走進對間流芳的房間中,關上房門,然後,重重嘆一口氣。
“賢侄,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請他坐在犁花木的鼓几上,流芳反問:“童世伯不想我來?”
“你可知道當今江湖大勢?”
“願聞其詳。”
“自五年前,東方紅日攜君明月在少林寺拂袖而去後,江湖上人心惶惶,果然,他倆回到京城三個月後,就出手了。”
童甘泉聲音中難掩遺憾,若非六派當年在少林寺與他們結下仇怨,就不會生出之後的許多禍事。
“江湖中各幫派為了維持生計,在不同的城鎮皆設有一些小生意,‘春風驕馬樓’勾結地方官員令它們陸續倒閉,又派出人馬以京城為起點,沿東西兩線,對付各路大小幫派,收買、刺殺無所不用,將他們的紅日旗一直向外插滿,現在關中一帶,除洛陽之外,已經盡收在‘春風驕馬樓’的勢力之下。”
蹙起眉心,流芳問:“難道六大派都袖手旁觀?”
“我們是自顧不暇。”童甘泉搖頭,述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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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年前起,除武當、少林外,六派子弟在江湖中行走,都是直的下山,橫的被抬回山,就連崆峒派掌門金鐵男的入室大弟子,亦在江南遇襲,雙手骨骼同時被打碎。近兩年來,我華山門下就連到華山山腳買日用品,都要結伴同行,決不敢孤身走夜路。”
流芳聽了沉吟不已,這種手段,想必是“他”的主意……唉……
“一年前,東方紅日親率五百子弟,抄小路登上峨眉山,將峨眉金頂圍困三日三夜,在石牆上刻字留痕之後,大笑揚長而去,震驚天下。峨眉瞭然師太深感受辱,差點就要舉掌自絕,幸好被門下所阻,一直閉關面壁至今。”
回想此事,童甘泉不得不慨嘆,東方紅日的狂,實在是天下一絕——“女流之輩,不值一殺”單是這八個字,就足以令峨眉中人再無臉面在江湖立足。
“最慘的是崑崙派,在五年內已更換掌門四次,全都是登位不足三月就突然斃命,剛才你見到的賀子樹就是第五個,本來只是個敬陪末座的三代弟子,因為沒有人敢接這個燙手山芋,才被推上去。他已經在位半年了,別人都說他鴻福齊天,依我看,是他實在太沒出色了,‘春風驕馬樓’懶得派人來殺他。”
童甘泉冷冷一哼,流芳剛才已經覺得奇怪,一派只長,理應威武凜然,但是賀子樹卻輕浮訶媚,原來有此原由。
“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們正在面對的是多麼險峻的情況,這個爛攤子不容易收拾,你不會後悔?”
“由收到童世伯的信開始,我已經知道將要面對什麼。”流芳平靜回應,五年風霜,令他更加溫和和內斂,俊臉上泛著淡淡光華,就如同水中溫玉,年代越久,越是柔和潤澤。
“當年你在少林寺被推舉為武林盟主,之後……各派都沒有正式為你舉行登位大典。現在,反而將你推出來……你真的不介意?”童甘泉言下,稍有尷尬之意。
當年在少林寺,東方紅日怒然拂袖而去後,各派雖一同推舉流芳為武林盟主,但事實上都是口不對心,就連童甘泉自己亦從沒有放在心上,從沒有想過要真正奉他之命而行事。
流芳淡然應道:“當年是我不辭而別,又怎可怪罪他人?”
回想起來,應該是他於心有愧,況且,名利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