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那麼不真實的畫面,卻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而明明清晰的場景,有時候卻是一場夢。夢境與現實,不過是一念之間,也難怪我總是分不清。就像在竹西佳處喝醉的那一次,我夢見了宋南川。
我的心一緊:不對……
“餓了吧?先墊墊肚子。”陸西城從他扔在沙發上的紙袋中拿出來兩個麵包。
生了病果然腦子就沒之前那麼靈光了,被他一打斷,我腦子裡的畫面全沒了。饒是我再怎麼努力,也回憶不起一丁點兒。
我接過他遞來的麵包,剛想吃,他忽然阻止我,“還是先量體溫吧!”
到手的吃的沒了,我不太樂意:“我很餓!”
“先量體溫再吃。”他的話語不容置喙,我只好由著他把體溫計放到我的腋下。
“抬手!”他俯下身子,側臉離我很近,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我感覺自己一呼吸熱氣就能觸到他的臉上。
我就這麼痴痴地盯著他的鼻樑,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肌膚相觸,我才意識到眼下的尷尬,我的臉頰竟比發著高燒的身體還要燙。這個時候我特別慶幸自己是個病人,發燒就是最好的掩飾:我沒有害羞臉紅,我只是身體不舒服!
為了防止他從我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我趕緊別開頭去。當視線落在他的雙腿上時,我遲疑了幾秒:他的褲腿從膝蓋往下顏色都很深,仔細一看,競然都溼透了。
我雖然好奇他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卻也不想問他。和他相處了這麼幾天,我已經摸清他的脾氣:他想告訴你的事,不用你開口他也會說;若是他沒有主動提起,你問了也白搭。
我拿出了一個麵包,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地嚼著。人一生病,莫說智商下降了,連嚼食物都要比平時費力。我很沮喪,餓歸餓,但我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也有可能我只是不想吃麵包而已,我無比懷念半個月前童虞茜帶我去吃的那家麻辣香鍋。
咬了兩口,我隨手把麵包丟在了床頭櫃上。陸西城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時,我已經把體溫計取出來了。
“38℃,”我鬆了一口氣,“燒退了。”
雖然還是有點低燒,但是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
陸西城拿了一顆藥給我:“再吃一顆退燒藥。”
我張嘴,喝了一口水嚥下。他又從另一個盒子裡拿出兩顆白色的藥片:“把這個也吃了。”
“這是什麼?安……安眠藥?”
“你還嫌自己睡得不夠多?”
“止咳的。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咳嗽。”
陸西城一提咳嗽倆字,我剛把藥片吞下去,又猛地咳嗽起來,可是杯子裡的水已經被我喝完了。他給我接了一杯熱水,我接過來,結果手一痠軟,杯子應聲落在了地板上,發出很大一聲響。
我的尷尬症快犯了,最近我好像經常在陸西城勉強失態。而這一次,我還是和前幾次一樣,強行解釋著自己的失誤:“我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會水土不服,掉個東西、迷個路是常態。不過這杯子質量挺好的,你看,它都沒碎。”
陸西城重新幫我接了一杯,又抽了幾張紙巾給我擦手:“幸好杯子裡不是熱開水。這麼久了,你這冒失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了?”
“這麼久了了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別小題大做!再說我這不是病了嘛,沒有力氣嘛。”
“沒力氣拿水杯,倒是有力氣跟我頂嘴?”
“哎呀!哎呀!有點暈,我再躺會兒。”
我鑽進被子,正打算裝死,敲門聲響起。我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看見陸西城開了門。他擋在門口,我看不見外面,不過能聽出是旅社年輕老闆的聲音。他問陸西域我身體有沒有好點,客人們都聚在樓下開聖誕Party,問我們要不要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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