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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熬不過去的,可在第四天夜裡,遠之大哥咬開自己的手腕把血灌進我的嘴裡。”元藐突然激動起來:“我不明白,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那個嫉惡如仇的宋遠之、從小就護著我屢次為了救我受傷流血的遠之大哥到底怎麼了?他怎麼可能通敵賣國?他怎麼可能拋下義父和憐兒一走了之?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等於在義父心上捅了一刀嗎?等於要了他的老命嗎?”
天心攬住元藐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別想了,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只要人還在,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第六十一章
這一回元邈的如意算盤也落了空,第二天軍中傳出夜裡抓到刺客的訊息,陸續有人到囚籠邊圍觀,花兒放聲大喊:“這是狗王爺的圈套、陷阱,誰也不許來救我,誰敢來我就撞死在這裡。狗王爺,奸賊,有本事殺了我,想用詭計把我們的人一網打盡,休想!哪個王八蛋敢輕舉妄動,把兄弟往火坑裡推,我就是做鬼也饒不了他……”
喝罵聲不絕於耳,直到再也喊不出聲音,不過挺有效,兩天過去了,當真沒有人來自投羅網。連元邈也不禁佩服:“真是個少見的剛烈女子!不過還是漏了馬腳,從她的話裡更說明她絕非普通人,甚至是首領。給我查,看有沒有哪路叛軍的首領是女子,或者是有年齡相仿的妻妾和兒女!”又吩咐天心:“你去給她送些食物和水,同樣是女子,她應該放鬆些警覺。”
天心踩著月色走向囚籠,卻發現周圍的守衛都撤除了,囚籠邊有個黑影,天心連忙隱身暗處——
囚籠中花兒奄奄一息蜷縮在角落裡,一雙手隔著兒臂粗的欄杆伸進去把她扶坐起來,一個水囊湊過去,幾滴水落在乾裂流血的唇邊,花兒戰慄著吮了吮,忽然雙手抱住水囊狂飲。還未喝夠,那雙手卻要把水囊拿走,花兒死死抱住,卻聽到來人說:“你久未飲水,不宜一次喝得太多!”
竟然是飛鷹!
“是你?”花兒的聲音又粗又暗又啞,她鬆開水囊:“要殺便殺,何必假惺惺?”
飛鷹也不辯駁,又遞過去一個饅頭,花兒遲疑著沒有接,飛鷹說:“吃吧,你若真的死了,就救不了你的兄弟們了,難道他們會任由你的屍身落入敵手?到那時拼著戰死他們也會一個個往火坑裡跳!”
激將法起了作用,花兒奪過饅頭狼吞虎嚥,噎住了,飛鷹又是喂水又是給她捶背,花兒好不容易踹過氣來,嘴裡還塞著饅頭,含糊不清的說:“你幹嘛為我這麼好?”
“我有個妹妹,和你一般大。”飛鷹轉過身,背靠在囚籠上:“她失蹤了!”
身後半晌沒有動靜,飛鷹回頭一看,花兒將饅頭捏得變了形,滿臉是淚:“我原本也有個哥哥,可他死了!”狠狠地一抹臉,不看飛鷹:“別對我好,我們是敵人,我早晚要殺光你們!”
“你在我身邊也有好些天了,機會多的是,為何不殺?”
“我——”花兒猛抬頭為自己辯解:“我是想殺個大的,你還不夠格!”
注視著花兒倔強的雙眸,飛鷹嘆息道:“你是殺不了王爺的。”又沉默了片刻,開啟囚籠的鎖鏈,把水囊和一小包饅頭扔在花兒身上:“你走吧,別再來了,別再做以卵擊石的蠢事!”
“你,你放我走?”花兒難以置信,遲遲不邁出囚籠。
飛鷹一把把她拽出來:“走!守衛我都撤了,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親手殺了你!”
“每次我犯了錯,哥哥也是對我很兇!可我知道他是為我好!”花兒抬頭看著飛鷹,目光堅定:“好,我走。但我一定會回來!我決不放棄!”
花兒走後,飛鷹獨自在囚籠邊佇立良久,是時候了!應該去向王爺請罪了。他受命看管刺客,卻私自放人,他不認為元邈會輕易饒過他。才一轉身,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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