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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解開,元邈全身無力軟倒在天心懷裡。飛鷹撲通一聲跪倒在前面:“都是屬下該死,不僅幫不了王爺,還讓王爺為我受苦。”
☆﹑第四十二章
“那日我們突遭伏擊,本當全軍覆沒,是王爺當機立斷,率眾衝入這死谷,雖然我們攻不出去,但韃靼兵一時也攻不進來。王爺和我斷後時,一支冷箭本來是射向我的,卻被王爺硬生生用手截住,誰知那箭上有毒,每夜子時發作兩個時辰,發作時如萬蟻噬骨痛不欲生。王爺怕亂了軍心,瞞著眾將士,每晚讓我把他綁在樹上獨自受煎熬,屬下在一旁看著一點忙也幫不上……”飛鷹哽咽著說不下去。
此時元邈已緩過一口氣,虛弱的說道:“好啦,這幾日若不是你我們如何能抵得住這幫韃靼兵的進攻,起來吧!”
中毒?天心靈光一閃,對著帳外喊道:“子衝,子衝快進來。”
鬍子衝因著人家夫妻相會,自己這個外人不便相擾,一直在帳外站著。此刻聽天心呼喚才進來。他是大行家,一看就知道元邈是中了毒,上前把脈,又拿起元邈受傷的手掌觀察,還聞了聞,隨即塞了顆丸藥到元邈嘴裡,說道:“這是草原上特有的一種毒藥叫離魂散,中者十二個時辰內必死。但王爺強行以內力護住心脈,雖暫時保住性命,毒性卻遍走全身,才會每夜發作,一旦內力耗盡就是神仙也回天乏術了。”
“那現在可有辦法解救?”天心就把他當做神仙指望了。
“方才那顆丸藥是解毒聖品,但仍需以絕高內力將全身毒性收攏排出體外,方能免除後患。”鬍子衝盤膝坐在元邈對面:“請王爺散了全身內力,不可運功相抗。”
散了全身內力?元邈心中明白,自己拼盡全力仍不能阻止毒性肆虐,如果散了內勁,毒性在體內執行時的痛楚可想而知,不願讓天心看到自己被劇痛折磨的樣子,從天心懷裡撐起身子,端詳她的臉。從耳邊聽到她到來的訊息,到親眼見到她,元邈心中就波瀾萬丈,千言萬語卻還沒機會說上一句,因為此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從她發上摘下木簪握在手裡,柔聲說道:“天心,你和飛鷹到帳外等著,好嗎?”
明白他的苦心,天心強忍著淚,擠出一絲笑容:“好,我聽你的。”起身攬住他的頭,在他發上深深一吻:“你一定要好起來!”說完毅然轉身離去。
元邈和鬍子衝面對面盤膝而坐,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聞名已久,卻不料初次相見是在這等情境,兩人之間僅一臂距離,互相端詳著、揣度著、欣賞著。還是鬍子衝臉嫩,率先移開目光:“王爺請寬衣。”
“凌越那小子沒人處向來對我直呼其名,我尊你一聲胡兄,你還是稱我名字吧!”元邈一邊除了上衣一邊說。
子衝不置可否,正要提氣行功,元邈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此乃死地,為何送她進來?”
猛抬眼,對上元邈的目光:“我既能送她進來,自也能帶她出去。”
“好,記住你這句話。開始吧!”咬住天心的木簪,閉上眼散了全身內力,不再說話,就這樣把自己的性命和天心的安全交在了這個人手中。
子衝卻微微一愣,明白了為何天心對他傾心至此,輸在這人手裡似乎也不冤枉。凝神運氣,雙掌貼上元邈胸膛,一股剛猛霸道的內力輸入元邈體內。
天心站在帳外焦急的踱步,聽得帳內傳出一聲極度隱忍的悶哼,猛的停了腳步,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襟,死盯著緊閉的帳門,彷彿能看穿它似的,帳內卻再沒有動靜。想到元邈此刻的痛楚,天心感同身受,可是自己能做什麼呢?她深吸一口氣說:“飛鷹,我要見見帶兵的將領。”
“娘娘,那這裡?”飛鷹不放心裡面的王爺。
“這裡我們幫不上忙。”天心轉過頭背對帳篷:“派人在外面守著,我們去做我們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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