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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一掙未能掙開,心中惱怒,索性不再掙扎,怒目向他瞪去,卻見他一臉戲覷陰險,分明只是想戲弄她罷了,如果她極力掙扎,只會正中他的下懷;如果她果真投懷送抱,又會遭至加倍的嘲弄,她才不上當,所以她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待怎樣?”
這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在元邈聽來簡直是挑戰,他本意是要戲弄她,想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想看她的反應從而研判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可她柔軟的身子一入懷,元邈發現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身上的處子幽香沁人心脾,□的小腹光滑如綢緞,此刻因維持著後仰的姿勢而沁出了一層薄汗,更顯誘人;褲腰在肚臍之下,她的肚臍上竟貼著一朵白色小花,隨著她的呼吸在腹部微微起伏,倍增妖嬈之感,元邈腹下已然一緊,再看到她挑釁的眼神,男人的自制力頓時失控,手上用力,將那小巧的傲慢紅唇向自己的唇邊送過來。
天心這才意識到踩著地雷了,她的身體反應得比頭腦快,女子防身術發揮的淋漓盡致:一腳狠狠跺在元邈腳趾頭上,元邈吃痛手上略松,她立刻一個手肘後捅,元邈伸手格擋,天心趁機脫出他的懷抱。兩人都對適才的狀況有些困惑,都沒有開口講話。元邈詫異於自己的失態,怎麼會想要吻她?難道在軍營呆了三個月太飢渴了?他在心裡為自己找理由,他絕不承認是被她迷惑了,又詫異於她的身手,雖然那是趁自己不備,但動作一氣呵成且實用,顯然不應出自一個大家閨秀之手。他這邊兀自思量,天心也在那邊給自己打氣:冷靜冷靜,剛才只是意外,他不想娶這個王妃,這一點和我是一致的。雖然他長得挺帥,可我有老公了,萬一哪天回去讓老公知道我紅杏出牆那還了得!再說這北定王妃哪是好當的,別把小命賠進去。和他好好談,你可以的,就像商務談判一樣,既有共同利益必可達成妥協。
“王爺”天心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誠懇些:“太后和國丈處心積慮把我嫁進王府用意很明顯,王爺不願隨其所願,天心也不願成為犧牲品。既然王爺此刻不能把我送回,何不就讓天心自生自滅,天心只求在王府一隅得過且過,不想捲入任何紛爭,求王爺成全。”說完暗地裡一咬牙跪了下去。
元邈靜靜地看著她,神色不像有假,如能這樣正是他所想,反正人我已經娶進來,遂了太后、國丈的意,至於上不上她的床,生不生得出孩子誰又能拿他怎麼樣?皇帝后宮那麼多嬪妃不也生不出一男半女嗎?如果這個王妃能配合,那誰也拿他沒辦法。可為什麼聽她主動提出自己卻一點不高興,反而心裡堵得慌?這話由他北定王爺來說才對,現在她主動提出來,倒好象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才好,什麼意思嘛?“如果國丈大人再來逼你呢?”元邈問。
天心面色一冷:“既然他不把我當女兒看待,我又何必聽命於他?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自那日之後,前世種種均與我無關,韋天心從此沒有父母兄弟親人,只求為自己好好活著。好歹我現在名義上是北定王妃,國丈大人又能拿我怎麼樣?”
確實,天心人在北定王府,韋天倫就算氣得昇天,除了說幾句難聽的又能怎樣?只要天心當他是放屁就萬事大吉。元邈聽她分析得有理,思慮得周全,也無話可說,只淡淡回了一句:“如你所願”就拂袖而去,連桌上佩劍都忘了帶走。心中不知為何鬱悶非常,想著她用那樣決然的表情說自己從此再無父母兄弟親人,只求為自己好好活著的話,又生出些許憐惜之情,更覺得胸口堵得慌,走著走著竟演變成一腔無名怒火,連秦風送上來的早餐都沒吃,直接打馬飛奔又回軍營去了。天心才不管這些,她正在把玩元邈遺留下的寶劍,愛不釋手,打著壞主意怎樣才能貪下它。
☆﹑驚世(一)
轉眼中秋已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