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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內的野獸想要她,而他害怕自己再也無法控制這一切,他快壓不住了,他曉得。
當那一天來臨時,他不要她在身邊,不要她在附近,他不要她看見他瘋狂失控的模樣,他不要——
傷害她。
因為,若然如此,當他清醒過來時,他知道那必然會讓他陷入真正的瘋狂。
推開門時,小小的院子裡,杵了個人。
美人。
飄逸的金髮過腰,綠色的碧眼如翠,一身的肌膚白似冰雪,但雪一般的白,只讓他那身被惡意凌虐的傷,顯得更加可怖。
男人傷得極重,他很清楚,他在地牢找到他時,他雙腿已被打斷,根本無法站立,可如今,這人身上的瘀傷已開始消退,而且顯而易見的,他站著。
瞅見他,那個美麗的男人,蒼白的臉像在瞬間變得更白了,但仍開口問。
“她呢?”
他可以理解,她為什麼在乎這個男人,男人不該生得這麼美,美得像個妖孽。美麗的人,總遭人嫉,就像她爹。
他不該介意,也沒有資格,但他真的介意。
過去幾年,她不曾真的開口和他要求什麼。
直到今夜,她要求他救這一個男人,她甚至允諾了要接管鳳凰樓,允諾了要讓他走。
她是認真的,他清楚明白,她當時已經死心,應該心死了。
你不在的這幾年,是他在照顧我。
她這麼說,讓他以為,她選了一個人,一個代替他的男人。
所以,即便她所說的一切,燒灼著他,他依然逼著自己去救人,逼著自己離開她,直到看見眼前這傢伙,才知道她沒有。
該死的沒有。
美麗的男人,站著,用那被人打斷的腿,站立在他面前。
“睡了。”知靜告訴他。
看著那張俊美的臉,看著那雙應該斷掉的腿,他冷冷的開口問。
“她知道嗎?”她可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東西?
男人用那雙碧綠的眼,瞧著那在臺階上的少爺,他沒有假裝聽不懂他的問題,他只是緩緩的張開了嘴,淡淡的道。
“幾年前,我受了傷,她撿到我,養著我,她清楚我是什麼,但仍照顧我。我本來不曉得為什麼,直到那天晚上,我看見你。”
心頭,倏然一驚。
美麗的眼睛,瞅著他發白的臉,張開薄透的唇,輕聲道:“是的,我看見你,在江邊。”
忽然間,他知道他見過這個傢伙。
金色的發,碧綠的眼,不一樣的形態,所以他一時沒認出來,可那傢伙和眼前這一個,同樣美麗,美得嚇人。
美麗的男人,歪著俊美的臉,瞅著他,自嘲的揚起了嘴角,“我看見你,然後我才知道,她為什麼不怕我,為什麼撿了我,為什麼養著我。”
聞言,他的喉頭,莫名緊縮。
但那個男人,沒有停下來,他只是看著他說:“她以為,我是你。”
那一瞬,他握緊了拳頭。
“你不曾讓她看過,對吧?”里昂凝望著他,聲輕輕:“另一個你。”
他眼角一抽,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里昂也沒有追問,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當然,我不是你。”里昂一聳肩,瞧著他,“她很快就知道了,我想她一定很失望我不是,但她依然養著我,她想要了解我,但我猜她其實想了解的是你。”
這是實話,他知道那男人也很清楚。
她想了解他,一直都是。
“她知道嗎?”
里昂重複他的問話,意有所指的道:“相信我,她什麼都知道。”
然後,他轉過身,一拐一拐的,回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