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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得輕鬆，可是說出口卻變得很沉重。我們的談話易然而止。我得設法讓我們的談話起死回生：

&ldo;華勒夫婦是你的朋友嗎?卜賀太太?&rdo;

&ldo;是的。我做學生的時候，華勒教授是我的指導老師。&rdo;聽起來她對過去很是懷念。&ldo;事實上，他現在還是我的良師，他跟師母兩位都是。我昨晚打電話到他們塔荷湖的家，那時候我‐‐&rdo;她沒把話說完。&ldo;你是他們的朋友嗎?&rdo;

&ldo;我們是好鄰居。對了，我名叫亞契，我住在樓上。&rdo;

她點點頭：

&ldo;師母昨天晚上要我暫住他們家的時候，曾經提到你。她說要是我需要任何幫忙，都可以來找你。&rdo;她朝我淡淡笑了一下。&ldo;其實我剛才就等於找過你了，是不是?謝謝你對我兒子那麼好。&rdo;

&ldo;哪裡，我很樂意這麼做。&rdo;

但我們還是很不自在。跟所有火爆的人一樣，她丈夫已經為這個早上留下陰影，他造成的影響依然鬱鬱地在空氣裡迴蕩。像是要驅散這股氣氛似的，她說：

&ldo;我剛才找到一些咖啡豆，是師母特地買的好品種，而且好像他們用不到。你要不要來一杯?&rdo;

&ldo;謝謝。不過這樣不大好，你先生很可能會回來。&rdo;我已經聽到街上有部車，門開啟又關上，不過沒有引擎啟動的聲音。&ldo;他很可能會動粗，卜賀太太。&rdo;

&ldo;他不會的……&rdo;可是她的音調裡充滿懷疑。

&ldo;會，真的。這種人我看多了，而且我學到儘可能不要惹惱他們。&rdo;

&ldo;師母說你是個偵探，是嗎?&rdo;她的臉上冒出一種像是挑戰的神情。

&ldo;我是，不過我今天休假。希望如此。&rdo;

我笑著說，可是我說錯了話。她一副受傷的表情，眼睛黯了下去，嘴唇緊閉。我還繼續錯下去：

&ldo;這張支票以後兌現，好不好，卜賀太太?&rdo;

她搖搖頭，好似在對我說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在這兒住下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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