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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你不該來的。&rdo;

&ldo;我現在知道了。我應該留在家裡，跟他們據理力爭才對。問題是，史丹跟我疏遠已經很久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天地裡，對我一點都不關心。這等於把我做女主人的立場完全剝奪了。&rdo;

&ldo;你想離婚嗎?&rdo;

她很認真地想了一下。

&ldo;我以前從來沒想過。不過，現在或許我是想離婚。我得好好想想。&rdo;她站起身子，像個模特兒般倚著我的書桌，露出一邊的臀部。&ldo;不過，不是現在，亞契先生。我得趕到聖德瑞莎去。請你開車載我去，幫我把龍尼找回來好嗎?&rdo;

&ldo;我是個私家偵探，我就是靠這過活。&rdo;

&ldo;師母告訴過我，所以我才來拜託你。當然，我會付費的。&rdo;

我把門開啟，把自動鎖弄好。

&ldo;關於我的事，華勒太太還跟你說了些什麼?&rdo;

她展開一臉燦爛而沒頭沒腦的笑容：

&ldo;她說你是個寂寞的男人。&rdo;

地下人 正文 第3章

章節字數：3191 更新時間：08-04-22 14:11

我在華勒家的客廳等她。牆壁上排滿了書，很多都是外文書，有如把現世排拒於外的絕緣體。她從房裡出來，手上提了個大手袋，還有她自己和那個失蹤小孩的外套。

我把我的車從公寓大樓後面的車庫開出來，朝內陸方向，往溫杜拉公路開去。正午的陽光閃閃照著車流，反射在擋風玻璃和鉻鋼車體上。我把冷氣開大。

&ldo;這樣很舒服。&rdo;她說。

有她在身旁，我產生一個幻覺，彷彿我們正啟程駛向另一個時光隧道或空間，這個幻境比我所熟悉的世界有希望，而且交通沒那麼糟糕。

我轉了個彎，繼續往瑟普維達開去，然後花了點時間找話說。

&ldo;我現在好像沒那麼寂寞了，卜賀太太。&rdo;

&ldo;叫我珍好了，卜賀太太聽起來像是在叫我婆婆。&rdo;

&ldo;她那麼糟糕嗎?&rdo;

&ldo;倒也不是。她是蠻好的女人，一位大家閨秀，而且，其實她很正派。可是私底下，她是非常憂傷的。我想這就是禮儀的用處，用來掩飾自己。&rdo;

&ldo;她有什麼好憂傷的?&rdo;

&ldo;很多事。&rdo;她朝我的側面看過來，只看得到我一隻眼睛。&ldo;亞契先生，你很愛問問題，是不是?&rdo;

&ldo;這是職業習慣。&rdo;

&ldo;那你現在是在工作嘍?&rdo;

&ldo;是你請我來工作的。你搬來我家樓下住，跟我有沒有關係?&rdo;

&ldo;你是說跟你是個偵探有沒有關係?&rdo;

&ldo;可以這麼說。&rdo;

&ldo;或許有吧。也或許是冥冥中註定的。這重要嗎?&rdo;

&ldo;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相信巧合這種事;而且，我希望知道我的處境究竟如何。&rdo;

&ldo;如果你能知道，那算你幸運。&rdo;

&ldo;這是威脅嗎?&rdo;我說。

&ldo;其實更像是我的告白，我是想到我自己‐還有我的處境。&rdo;

&ldo;既然你有心告解，那……今早是你叫龍尼到外頭來幫我餵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