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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灣區哪一帶?&rdo;

&ldo;大概蘇薩黎多附近。&rdo;

他握緊拳頭用力甩，好像兩隻手裡都有骰子似的。

&ldo;你為什麼不去追他們?&rdo;

&ldo;我想你或許可以告訴我一點有用的情報。&rdo;

他的眼睛依然閃著憤怒。

&ldo;你在挖苦我?&rdo;

&ldo;我只是說實話。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在舊金山的一個朋友會去找他們。&rdo;

&ldo;你的朋友?&rdo;

&ldo;一個叫做麥威裡的私家偵探。&rdo;

&ldo;要是他抓到他們，他會怎麼做?&rdo;

&ldo;會運用他良好的判斷力，他會儘可能把那個小男孩帶開來。&rdo;

&ldo;聽起來挺危險的。那我的女兒怎麼辦?&rdo;

&ldo;她選擇的生活本來就危險。&rdo;

&ldo;少來這一套。我要她受到保護，你懂不懂?&rdo;

&ldo;那你去保護她。&rdo;

他悽然看我一眼。那個女服務生拿著他的酒跑過來，殷勤笑著想要撫慰她的老闆。那杯酒比她的笑容來得有效，不但恢復了他的血色，讓他的眼睛閃著淚光，連兩鬢的落腮鬍子也似乎亮出了新生命。

&ldo;這不是我的錯，&rdo;他說。&ldo;女孩子家渴望的東西，我都給了她。這都是傑瑞&iddot;柯帕奇的錯。他把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帶走，把她帶壞了。&rdo;

&ldo;是有人把她帶壞了。&rdo;

&ldo;你是說，不是他?&rdo;

&ldo;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唯一的一個。上星期有一天，我想大概是星期四吧，她到星光汽車旅館去了一趟。&rdo;

&ldo;那家開在海岸公路上的旅館?蘇珊不可能上那兒去的。&rdo;

&ldo;有人看到她出現在那裡。她跟一個叫做艾爾&iddot;席納的逃犯在那裡待了一陣子。這個名字對你有什麼意義沒有?&rdo;

&ldo;沒有，不但這名字沒有意義，你瞎編的故事情節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壓根兒就不相信。&rdo;可是他的臉接納了事實，像個承受太多懲罰的老鬥士，已有心理準備還要承受更多。&ldo;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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