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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改吧。我請你喝杯酒好嗎?&rdo;

&ldo;抱歉，我現在不能離開櫃檯。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邀請。&rdo;她對我笑笑，而後笑容又慢慢退去。&ldo;蘇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以前是個很文靜的乖女孩，幾乎是太文靜了。&rdo;

&ldo;她現在不是了，她在逃亡。&rdo;

&ldo;那她為什麼要打電話到這裡來?&rdo;

&ldo;可能是因為她需要交通工具。她從海灘打電話來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rdo;

&ldo;她說她搭帆船出海去玩，結果發生船難，她跟她的朋友渾身都濕透了。她要我別打電話給她爸爸，可是我當然非打不可‐‐他特別交代過的。我就把他們帶回這兒來，給他們換上乾衣服，吃了些東西‐‐&rdo;

&ldo;他們怎麼會有乾衣服穿?&rdo;

&ldo;從老闆房裡拿的。是我替他們開的門，我以為他們會留下來‐‐事實上，那個留鬍子的男生本來還要我請醫生來看他的手臂。他的手臂看來好像斷了，鬆垮垮的垂著，你懂吧?可是後來他又改變主意，說等他見到他媽媽再說。我問他：他媽媽在哪兒，可是他沒回答我。&rdo;

&ldo;那個小男孩呢?&rdo;

&ldo;我自己也有個男孩子，所以就拿了一些我兒子的衣服給他穿。&rdo;

&ldo;他有沒有說什麼?&rdo;

&ldo;他好像一個字也沒說。&rdo;她又想了想。&ldo;沒有，我沒聽到他說任何話。&rdo;

&ldo;他哭了嗎?&rdo;

她搖搖頭：

&ldo;沒有，他沒有哭。&rdo;

&ldo;他有沒有吃東西?&rdo;

&ldo;我哄他喝了一點湯還有幾口漢堡。可是多半時間他就只是像塊木頭一樣坐在那兒。&rdo;她沉默了一會，然後像是隨意說道：&ldo;你有沒有看到杜尼斯灣的鵜鶘?它們不能再生小鵝了，你知道嗎?它們的身體已經中了ddt的毒，所以它們生下來的蛋都是破的。&rdo;

我告訴她我知道鵜鶘的事。

&ldo;蘇珊呢?她說了什麼沒有?&rdo;我問。

&ldo;她幾乎沒開口。我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她變了。&rdo;

&ldo;怎麼個變法?&rdo;

&ldo;蘇珊在搬去南部以前，跟我是很好的朋友，至少我認為是如此。&rdo;

&ldo;他們是多久以前搬走的?&rdo;

&ldo;哦，好幾年了。雷斯，我是說葛蘭多先生‐‐在海灘角開了一家新旅館，所以搬到洛杉礬對他來說比較方便。至少這是他自己說的理由。&rdo;

&ldo;還有沒有其他的理由?&rdo;

那女人帶著疑問看我一眼，眼神既友善又狐疑。

&ldo;你在套我，是不是?我也說得太多了。可是我真不願意看到蘇珊就這樣步人歧途。她以前真是個好女孩，我是說真的，她跟她老爸一樣固執，可是心地善良。&rdo;

她陷人深思，忘了我的存在，臉上出現一種夢幻的表情，彷彿是胸前抱了個小孩。我點醒她：&ldo;她怎麼會變了呢?&rdo;

&ldo;在我看來，她好像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我不知道為什麼。&rdo;她扮了個鬼臉。&ldo;其實，我知道為什麼。他們搬到洛杉磯去是要為她製造更多更好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