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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帶威脅，然後是一陣腳步拖地聲和女人的喘息。我走到書房門口站定，看到珍大字躺在黑色皮沙發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柯帕奇站在她面前，雙手拿著電話話筒。

&ldo;你該找個身材相當的物件試試。&rdo;我說。

他做勢要攻擊我，我希望他這麼做。或許這心思被他看出來了，血色從他的臉上消退，他面容上的青筋畢露，像一截截的擦傷。

他略帶慚愧地對我笑笑，可是充血的雙眼和憂心的眼神還是沒變。

&ldo;珍跟我剛才有點小誤會，沒什麼大不了。&rdo;

她站起來，將裙子拉平整。

&ldo;我可是覺得很嚴重。他剛才把我推倒，要拿走我婆婆的一些東西。&rdo;

她指指書桌旁的黑色公事包。我提起它來。

&ldo;我要那個公事包，&rdo;柯帕奇說。&ldo;那是我的東西。&rdo;

&ldo;總有一天你拿得回去。&rdo;

他伸手來奪。我把公事包一舉，讓他補了個空，同時我側過一邊的肩頭抵住他，直逼得他往後退;他猛地撞上了背後的牆，垂頭喪氣地低了頭，像一個人被掛在釘子上。我搜他的身，看有沒有武器。沒有，於是我退後幾步。

一時之間，他的臉龐又蒙上前一天才把我嚇一跳那種極度絕望的表情。他喪失了一切，而且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消逝在眼前。

&ldo;我要向屈梅因警長報案，&rdo;他說。

&ldo;我也認為你應該去報案，去告訴他這些年來你對卜賀太太做的那些事，他會感興趣的。&rdo;

&ldo;不瞞你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這麼多年來，她的產業一直都是我在照管的。&rdo;

&ldo;可是她把你的照管稱作是壓榨。&rdo;

他看起來很吃驚說：&ldo;她真的這麼說?&rdo;

&ldo;她用的是這個字眼。怎麼，你不喜歡?&rdo;

他依然靠著牆，紅裡帶褐的頭髮因為汗水而加深，並且掉落在他滿是雀斑的高額上。他用手指把頭髮攏到後面，仔仔細細的，彷彿把外表弄整齊了就得以扭轉大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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