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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半正經半開玩笑，等著由他去決定這次會面的氣氛如何。他帶點惋惜的說：&ldo;房子被燒了，真可惜。你很喜歡那棟房子，對不對?&rdo;

&ldo;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rdo;

&ldo;你有沒有打算再把房子蓋起來?&rdo;

&ldo;我不知道，羅傑。你說呢?&rdo;

他聳聳他厚實的肩膀，把要他負責的威脅扔掉。

&ldo;這一向是由你決定的，不是嗎?&rdo;

&ldo;那，我想去旅行。&rdo;她故意說得很決斷，像是一種即興表演。&ldo;我可能會到南斯拉夫去。&rdo;

他轉身瞪著我看，好像這才發現我的存在。他長得很帥，恐怕比他太太要小上十歲，健壯的體格里透著急躁。我注意到他的黑髮漸漸稀了。而他注意到我的注意，於是用手把頭髮撥亂。

&ldo;這位是亞契先生，&rdo;他太太說。&ldo;他是偵探，在找那個上了你的船的女孩子。&rdo;

&ldo;什麼女孩子?&rdo;

可是他注視我的眼神立刻露出不豫，而且臉紅了。

&ldo;就是那個想飛向太陽還是月亮的女孩子啊!&rdo;

&ldo;我怎麼知道?我跟她一點瓜葛也沒有。&rdo;

&ldo;你知道她的全名嗎?&rdo;我說。

&ldo;我想她叫做蘇珊，她的名字是蘇珊&iddot;葛蘭多。&rdo;

他太太驚覺地粲然一笑。

&ldo;我還以為你說你跟她毫無瓜葛呢!&rdo;

&ldo;本來就是。傑瑞把她帶上船時還被我痛罵了一頓，她的名字是他告訴我的，還是我硬逼著他講出來的。&rdo;

&ldo;我聽到的故事可不一樣，&rdo;她說。&ldo;我聽說她星期四晚上跟你一起住在船上，這種事情在碼頭這類地方可不是什麼秘密，對不對?&rdo;

他神色陰沉，答道：

&ldo;我才不跟年輕小妞鬼混。星期四晚上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喝酒，那個女孩被帶上船去我根本不知道，而且也沒經過我同意。&rdo;

&ldo;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rdo;我問。

&ldo;我實在不大清楚，傑瑞說，好像是南方哪個地方‐‐&rdo;

他太太插嘴進來：

&ldo;你認識她多久了?&rdo;

他望了望她，眼神嚴厲而沉重。

&ldo;法蘭，別像個破唱片好不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姓葛蘭多的女孩子。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傑瑞，那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rdo;

&ldo;如果不是你讓她用賓士車，那是誰讓她用的?&rdo;

&ldo;那也是傑瑞幹的好事。我不想把這些都怪到他身上，可是這是事實。為了這件事，我還把他大罵了一頓。&rdo;

&ldo;我不相信你。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開我的賓士車。&rdo;

&ldo;我管你去死。&rdo;

他走過她身旁，叭啦叭啦踏下階梯到一樓去了。樓下傳來抽屜開啟又關上，還有衣櫥門猛然甩上的聲音。

這房子是個骨架子，椽木都露在外面，也沒裝隔音，所以憤怒的聲響迴蕩在整棟屋子裡。法蘭&iddot;安密特被這些聲音嚇著了，好像那些暴力正施諸在她身上似的。我想，她怕她丈夫，可能也愛她丈夫。

她跟著他下樓去，神情看來既緊張又決然，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