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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問是卜賀太太嗎?&rdo;

&ldo;我就是。&rdo;她的聲音沉穩有禮。

&ldo;你媳婦想跟你說話，請等一下。&rdo;

我把話筒交給那個年輕女人，她走到書桌旁我剛才站的位置。我走進臥室，把門關上，拿起床邊的分機。

年紀較大的女人說：

&ldo;我一直沒看到史丹。星期六是我到醫院當義工的日子，他知道的，而且我剛從醫院裡回來。&rdo;

&ldo;你不是在等他嗎?&rdo;

&ldo;珍，他大概要傍晚才會來吧。&rdo;

&ldo;可是他說他今天早上已經跟你約好了，而且答應要帶龍尼去看你。&rdo;

&ldo;那我想他會來的。&rdo;那女人的聲音變得有戒心，也更嚴峻了。&ldo;我不明白這有什麼重要……&rdo;

&ldo;他們幾個鐘頭以前就離開了，&rdo;珍說。&ldo;而且我知道你家附近有森林大火。&rdo;

&ldo;沒錯，所以我才從醫院裡趕回來。很抱歉，我現在得掛電話了。&rdo;

她把電話掛了，我也是。我走回客廳，珍還盯著她手裡的話筒愁眉不展，彷彿那原本是個活生生的東西，現在卻死在她手上。

&ldo;史丹騙我，&rdo;她說。&ldo;他媽媽整個早上都在醫院裡。他帶那女孩到那間空房子去了。&rdo;

&ldo;你跟史丹分手了嗎?&rdo;

&ldo;大概是吧!可是我並不想跟他分手。&rdo;

&ldo;那個金髮女孩是誰?&rdo;

她提起手中的話筒，卻又猛然放下。我覺得她好像是在掛我的電話。

&ldo;我們不要談這個。&rdo;她說。

我稍稍改變話題。

&ldo;你和史丹分居多久了?&rdo;

&ldo;昨天才開始。我們其實不算分居。我想，要是史丹跟他媽媽說了‐‐&rdo;她的話停在那裡。

&ldo;她就會護著你?我可不這麼想。&rdo;

她帶點訝異的眼神望著我。

&ldo;你認識我婆婆?&rdo;

&ldo;不認識，可是我還是不認為她會護著你。你婆婆是不是很有錢?&rdo;

&ldo;我是不是……有那麼明顯嗎?&rdo;

&ldo;不是，可是事出必有因。你丈夫也算是抬出他媽媽，才能把龍尼從你這兒帶走的吧。&rdo;

這句話聽來像是指控，而她在這項控訴之前俯首認罪。

&ldo;一定有人跟你說過我們的事。&rdo;

&ldo;是你自己說的。&rdo;

&ldo;可是我壓根沒跟你提過我婆婆，也沒提過那個金髮女孩。&rdo;

&ldo;我想你有。&rdo;

她陷人深思。她沉思的樣子很漂亮，使得她原本顯露焦慮的稜角變柔和了。

&ldo;我知道了。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塔荷湖的華勒教授以後，他們打電話給你，把我說了個仔細。師母說了些什麼?還是華勒教授說的?&rdo;

&ldo;根本沒這回事，他們沒打電話給我。&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那個金髮女孩的事?&rdo;

&ldo;故事裡不都有個金髮女孩?&rdo;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