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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們走遠些,可也想到他們跑到連我叫聲都聽不到的地方。還是真以為我是妖孽了,躲我遠遠的。
我只能忍痛起身,希望走到外面可以找到人。結果,沒走幾步,腹中的疼痛更勝。感覺腹中往下沉著。一股液體從下體流衝,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恐懼如同夏日裡的蔓草一樣瘋狂的滋長。
我不停的喊著人,直到靈兒衝了進來,此時的我,已經痛得說不出句整話來。半躺在地上的我,一手支撐,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生命正在的剖離。我抽搐著嘴唇,抓著靈兒扶我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快,快去,去叫太醫過來,快點,快!”
這個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他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
靈兒也是大聲的喊人,之後就是忙亂成一團。太醫來了,新來不久的女醫官也來了。血還是不停的留出來,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而我,最終還是感受到似乎是身體的一部分被生生的割去,整個身子似乎都被掏空了,這成為我永遠的痛。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腹中疼痛難耐。可我全身似已經散架了一般散貼在床上。發不出一點聲音。
雖然是新換的被褥,卻還是有斑駁的血跡,告訴我已定的事實,那搖頭的太醫,那一盆盆的血水還歷歷在目。空氣中瀰漫著安神的禪香,卻壓制不住血腥味。空氣中瀰漫著失去的悲傷。
靈兒見我醒了,端了碗燉品過來。我氣若游絲的睜著空洞的眼,似乎是透過她,看著遠方,想著我那死去的孩子,視線漸漸模糊。
靈兒抽泣著說道:“娘娘,小皇子以後還會再有,莫要把自己的身子給累下了病根。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
我沉默不語,只覺得自己真是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我來到這裡真的是個禍害,禍害身邊所有的人。
“娘娘,奴婢求您了,先喝點東西。以後會好起來的。”靈兒遞過那陳滿粥的湯勺,放到我嘴邊。
我依舊是反應不過來,只見著靈兒哭出了聲,還邊道:“娘娘這是何苦,這要是讓毒害娘娘和小皇子的人見著,不是讓他們更樂了,娘娘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這樣才能查個究竟,為還未出生的小皇子討個公道。娘娘,您已經昏迷了一天兩夜了,奴婢求您,喝口吧。”
聽著她的話,我木然的看著她,靈兒似是見我有了反應,更新舀了口熱粥放到我嘴邊,我也只是木然的張開嘴,吞下那一勺一勺如蠟般的粥。一切,似乎只源於動物的本能一般。
喝完粥後,我又沉沉的睡去,睡夢中梅花綻放。
梅花叢中,看到一張新生嬰兒的臉盤,粉嘟嘟的對著我笑,隨後他長大了些,穿著我給他做的那雙做工粗糙的襪子和裡衣服。笑著叫了聲娘。我淚如雨下,抱著他放聲的大哭著,喊著:“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想著我的孩兒終究是不忍離開的,他在夢裡與我相見。
忽然間懷中的孩子沒有了回應,低頭一看,只見他緊閉著雙眼,臉上表情痛苦。我喚著他,沒有任何回應。忽然那孩子的樣子渙然間變成了小姚瑤的模樣。一陣陰風吹過,火紅得似要滴血的梅花瞬間變成墨黑,凋謝。懷中的孩子也不知所綜。
我四處張望,喊著孩子,卻才記起還沒給他正式取名,聲音堵要喉嚨中發不出來。焦急的因子在體內擴散亂闖,就是找不到一個突破口。似乎要活活把我憋死一般。最後,閉上眼睛,只化做自己淒厲的叫聲:“還我的孩子。”
風似乎停了下來,我睜開了眼睛,卻看到滿地墨黑花瓣的地上,滲出點點猩紅,猩紅蔓延擴大,染紅了整個大地,我定睛一看,那是血,鮮紅的血,正在把我包圍。那血中映著那孩子的面盤,他,居然笑得猙獰可怖。
我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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