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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小日本,爺爺想到喜貴和那座宏大的許府,不就是被那個大江右三郎和木大頭用火給付之一炬了?這種家仇、國恨,讓爺爺牢記得刻骨銘心。他攥起暴滿青筋地拳頭:咱們不把小日本趕出去,哪有好日子過?
唉,李東陽拍著光腦袋,一臉愁苦的樣子。看他唉聲嘆氣那苦像,一點也不像剛握手時鐵骨錚錚地硬漢子。他咧了咧嘴:可惜我手頭沒那麼多槍啊!
爺爺:咱買!
李東陽:錢呢?
哦,爺爺喘了一口粗氣,想了想鳳竹說國都沒了,哪還有家?拍了拍胸脯,就表態:老兄,我寧願割地,全力支援!
硬漢子的骨頭當著敵人的面硬,對朋友,他就軟了。一時感激,他一雙腿撲嗵跪在爺爺面前:有你這一番話,打不死那個大江右三郎,我就去死!
爺爺扶起他:只要我們手拉起手,就不怕它們小鬼子。
李東陽:日本人把得緊,有錢槍也過不來。
爺爺:那是我的事,你只管招兵買馬吧!
兩人的握手,雖不是桃園三結義,一碗烈酒下肚,也向天發了個盟誓。
酒碗一扔,爺爺拉著飆駒的韁繩,像託咐弟兄一樣,就把飆駒交給了李東陽:這匹馬是我家的寶貝,相信它也是英雄的護身,打敗小日本之前,我就讓它陪伴你!
這麼一席話,飆駒扒蹄而起。雙蹄一揚,完全像接受命令的一名戰將.它當著所有人的面,作了個揖。
李東陽接過韁繩,飆駒就將臉貼到他的胸前,一激動,滴下了一滴血淚.鮮紅的淚珠一落進爺爺的酒碗裡。兩人一看,這不就是濃濃地血酒?一時就驚愕了,他倆向飆駒深深地鞠著躬。並異口同聲地:感謝上帝!
分手以後,爺爺帶著李東陽的期盼,和對鳳竹地嚮往,穿一身蘭布大褂,褡褳往肩上一扛,就向鄭州奔去……
一進省城,都市的繁華,遠比爺爺想象得熱鬧多了。順著信封上的地址,沿大街,串小巷,敲遍了大門,問遍了過往的人流,一提鳳竹的名字,個個不是搖頭就是一句話,沒聽說過。
找不著鳳竹咋辦?聯絡不上她,身上扛這麼多錢,又沒個落腳的地方,去找誰買槍?一時,愁得讓爺爺在大街上一直轉圈。
轉幾圈倒沒啥,可從太陽高掛一直轉到太陽落地,仍然是既找不到鳳竹,也對客棧放心不下。他站在大街上正猶豫不定,忽然間,一隊日本兵馬從面前呼嘯而過。
他一見這陣勢,傻了.要是讓小鬼子發現錢,還能保命?扭回頭,他一遛煙,拔起腿一頭就扎進了客棧裡。
客棧的掌拒繃著臉,頭都沒抬,手上扒拉著算盤珠子:住不住店沒關係,小心點,可甭讓日本兵給你捅嘍!
一聽這話,爺爺仍心有餘悸.他抹拉一把冷汗,將褡褳往胸口一抱:老闆,那你就給我登記個房吧!
老闆: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城裡人都往外跑呢,聽你的口音是外鄉人,怎麼還往鄭州來?
爺爺:找人。
老闆:自從日本人一進城,商人跑的跑躥的躥,學生和官府的人都逃的逃亡的亡.一座城,是血流成河.
爺爺一想,這麼大個都市,都讓小日本給把守住了。一到夜裡,滿大街甭說是車水馬龍,一個人影都瞧不見.就這冷冷清清,不和鄉下的村子一樣?他好奇,就問:不是說扒了花園口,日本人就北上不了啦?
唉,老闆搖了搖頭:老蔣想把小日本淹死在淮河以南,可滾滾地黃河水一瀉,哪聽他指揮!日本兵沒淹死幾個,咱們的百姓可遭殃了。
爺爺接過鑰匙,開啟房門。剛把手上的褡褳放上床,就聽一夥人在外面嚷嚷:看有人進店了,搜!
話音未落,一隊歪戴著帽子的傢伙就衝了進來。老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