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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一定。」
說這話的是路慎之。
他說了這一句,便不再多言,繼續拿起一顆靈果,放進嘴裡啃了一口。
「喲,哈哈哈哈……」時宣樂不可支,她一下子便明白了路慎之所說的事情,那個讓他昏迷了十年的巫族女子。
「只怪大師兄長得過於招人,」如今大師兄困局已解,時宣便沒有給他留一個同情的眼神,只顧著去幸災樂禍了:「如今可是已經二三十年了,不知那巫族女子如何了,可還惦記著大師兄。」
路慎之不顧形象的白了時宣一眼,這小師妹哪都好,就是太沒有同情心。
「已經許久未曾去過混亂處的試煉之地,哪裡會遇到什麼奇形怪狀的人。」
時宣捂住心口,演道:「哎呀呀,人家巫女對哥哥一片痴心,竟然換來了一句奇形怪狀!真是好狠的心!」
她說著,還故意倒向一邊,做傷心欲絕狀。
路慎之面無表情,又吃了一口靈果,淡淡道:「若下次真能遇見,我必殺她。」
語氣平平,但狠人說話都是這樣輕描淡寫。
時宣知道他是認真的。
若不是當初招財碰巧讓他入了夢,怕是直到此刻,大師兄還是個活死人。
時宣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遇上最好,好久沒看什麼熱鬧了。」
路慎之頭疼的著著這一個師弟和一個師妹兩個老大不小的傢伙,用期待的眼睛看著自己,期待的事情卻和正經修煉沒半點關係,只想要看自己的熱鬧,不禁想要撫額,暗嘆遇人不淑。
文曲城在記載中,是一處十分繁華的城池,而現在,卻因為上一次的屠城,看起來十分荒涼。
幾十年過去了,還是無法恢復元氣,只零零散散的看著有幾個人在走動。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世人都覺得此處不祥,連遊歷都很少選擇此地。
時宣華麗的靈舟一走近,這城中的居民便十分驚異的出來駐足觀望,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他們文曲城了。
一座城,從繁華,到沒落,或許只在一夜之間。
從前黎鈞居住的地方,正是城中最中央的街道。
當時的黎鈞,做為一個元嬰期修士,在這座城中,是十分有分量的。
時宣將靈舟停在黎鈞從前煉器的住處。
那是一片極為寬敞的院落。
時宣推門進去,繞過影壁,便豁然開朗。
那處院落中間,整體全是平坦之地,沒有一般院落那樣曲徑通幽的景緻。
院子中直到現在仍然散落著一些破損的煉器用具。
從院子的佈置便可以看出此間主人的性情,定然是個極為痴迷於煉器並且不通俗物的人。
這倒也和黎鈞的形象對上了。
到了這裡,時宣便把黎鈞放了出來,讓他看了看自己從前生活過的地方。
黎鈞已經多年沒有現身在修真界,此時看到多年前的住所,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的目光在這院中轉了一圈,看了看自己曾經生活過多年的地方中,現在看來,仍然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
那些年,他只一門心思在這裡煉器,對於外界也並不關心。如今看著這些曾經的用具,也並沒有什麼懷念之情。
反正在哪裡都是煉器,外界紛擾眾多,又要被俗物所累,到處收集煉器的材料。
在銀霜之內便不同了,好材料隨意取用,只一心用在煉器研究上就可以,對比起之前的生活來,簡直不要太爽。
如今回過去,卻是再也看不上之前的那些東西了。
一個一心煉器的痴人,突然就被人說成是屠城的兇手。
他百口莫辯,被人捉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