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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被這樣盯著,禮貌周全的會問一句「要不要一起用餐。」穆晚相信凌寒明白,只不過他選擇無視許信,專心「應付」早餐。
沉默小會兒,許信的目光坦然落在穆晚身上,「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與其問她是什麼人,以前受過怎樣的「軍事」訓練,不如問她和方博士的兒子為什麼出現在一起。
什麼關係?穆晚在心中暗下定義——僱主和僱員的關係。
不過末世的生存法則是搶奪,她既然有剛才那身法,根本沒必要當什麼保鏢。所以說不過去,也無法解釋。
「不方便透露。」她婉轉拒絕。跟凌寒什麼關係本來就是私事,沒有義務回答。
許信語調微揚,「難以啟齒?」
末世開啟後,像穆晚這種漂亮得不像話又強得過分的女性,可以有更多選擇,而不是和一個男孩呆在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知道為什麼。
凌寒舀粥的動作頓住,抬頭代穆晚回答,「不關你的事。」
語氣假如能耐凝成冰,這會兒的許信面前已經多出一面冰牆。
穆晚瞥一眼凌寒,男孩年齡與氣勢成反比。
許信見過不少態度高冷的人,不過這些人在他面前之所以樹起防禦的姿態,往往因為缺乏自信而虛張聲勢。然而眼前這個男孩不是。
「我沒有惡意。」許信自覺「難以啟齒」四個字似乎用得不太恰當。
「我也沒有。」凌寒答得不鹹不淡。
沉默如冷空氣蔓延。
「頭兒,拷好了。」眼鏡男一句話打破劍拔弩張,爭鋒相對的氣氛。
許信朝穆晚和凌寒頷首,「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準備,十分鐘後我們出發。」
穆晚迅速將屬於她的那份早餐塞進嘴裡。不管這趟出門凌寒會不會改主意跟她一起去s市,她都得做好準備。別墅裡有不少物資,是沿途不一定能搜尋得到的。
十分鐘後,和衷軍的車隊盡數發動。穆晚和凌寒坐上許信的車,一輛保險槓改裝過的越野型載貨汽車。
隨康佟和曹宏博坐上後排,穆晚將容量喜人的登山包放在腳邊。凌寒就坐在她前面,瘦削的身形陷在許信旁邊的副駕裡。
旁邊的康佟盯著登山包樂不可支,「我說,你這是逃難還是搬家?一去一回最多一天時間,犯得著背這麼大的包?」
穆晚從登山包裡抽出一條巧克力,在他面前搖晃,「想要嗎?」
康佟的雙眼下意識發直,他已經有好一陣沒碰過這種東西了。末世之前對甜膩膩的食物不感興趣,末世之後反而想念。
人類的本質就是賤,不缺的時候看不上,沒有了又想念。
穆晚瞧出他想吃,又彎腰摸出好幾條繽紛包裝的巧克力,分別遞給凌寒、許信和曹宏博,獨獨漏下康佟。
她不緊不慢剝開包裝,塑膠紙揉動的聲音脆響,「現在覺得,犯得著嗎?」
透過汽車頭部後視鏡,能瞧見穆晚明明做著故意誘惑口腹之慾的事,偏偏表情一本正經。
康佟完全沒有被打臉的自覺,笑得更加燦爛,「犯得著!犯得著!好妹子還有嗎?給哥一條嘗嘗。」
曹宏博嫌棄地扭過頭去,論臉皮厚,舍康佟其誰。
一分鐘後,康佟終於得到他嘴饞的巧克力,吃一半,在胸前的兜裡藏一半。他品的不是巧克力,是過去那個井然有序的時代,香甜的味道。
車隊浩浩蕩蕩駛離別墅,穿過茂密的叢林路段,陽光透過枝葉交疊的縫隙,沿途落下柔軟的斑駁。
玻璃完全落下,穆晚頭枕著手臂,半顆腦袋伸出窗外。陽光如音符在她臉頰跳躍,山風如流水在她髮絲流淌。時光恬靜,歲月悠遠,不知道少女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