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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國事再繁忙,也不要勞累傷了身體,小蘇不在,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殘哥哥,家仇不可不報,皇宮畢竟是皇宮,別再讓小蘇擔心你暗闖宮苑了,我相信,兇手一定會露出馬腳,只是時機未到。
皇上,殘哥哥,小蘇走了,你們一定要保重。
“第一次出遠門嗎?”坐在身旁的南棋,眼見蘇然露出的依依不捨,以為初次出門,有些害怕,他關心得問道。
蘇然放下車窗的簾子,擋住呼嘯而過的風聲,拉下風帽,含蓄的笑了下。
遠門他倒是很少出去,只有那會他為了等殘念,想守住他們兒時的約定,每年中秋都會去他們居住的茅草屋等他找回自己,不過,茅屋已經被燒燬,後來加上皇上知道自己中秋都是坐在夜幕下吹著秋風,等待一夜後,他就不允許自己出去了,只能乖乖的被束縛在天陌城等待那個有可能會找自己的人。
不過他並不是因為幾年後很少出門才這樣不安定的,就是放心不下天陌裡那兩個人。
“平常在天陌城,以為是近在眼前的人,倒不會想太多,一旦離開天陌,才發現,自己習慣依賴他們了,有著太多想說的,太多的不捨。”
南棋瞭然,成熟的俊容上有著回憶般的失神:“以前,我第一次出商,也是你這般,可是,父母去世的早,也沒什麼親人可想念的了。”
蘇然低下頭不語。
每個人都有一段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南棋獨自撐起一個古藝樓,料想也吃了不少的苦。
馬車內頃刻變得有些沉悶,南棋轉向車內躺著的藥包,那是蘇然帶上來的。
蘇然在天陌城一直是一個迷一樣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出生,只知道是無塵收留的徒弟,幾年後,受到恩寵,可以隨意出入皇宮,有人開始揣測,他是皇上豢養的男寵,也有人猜,他是皇上遺漏在外的皇子,因為習慣外界的生活,不想恢復身份。
南棋笑自己的多慮,這個人纖細瘦弱,即使在封閉的馬車內,也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不透一絲風口,那些傳言的人,沒有一個說到他的身體是這麼的虛弱,看的叫人有些心疼。
蘇然恭恭敬敬的坐著,只有手上,不斷的相互摩擦著,手掌的冰冷,很難去除,皇上賜給他的皮裘太珍貴,出門在外,帶出去不方便,也就沒動。
南棋撈起身邊的包袱,翻出白色兔毛*,遞給蘇然:“蘇師傅身體偏寒,先用這個緩一下手背的寒氣吧。”
蘇然接過暖融融的兔毛*,感激的頷首,“南公子也別叫我蘇師傅了,論輩分,蘇然還得稱南公子一聲大哥。”受涼的雙手分別伸進套口內,相較外面的空氣,裡面暖和了許多。
南棋開心的笑道:“只要蘇然願意,這聲大哥就是南棋的榮幸。”
“大哥笑話了。”男人隨和入微,也難怪三皇子不可自拔的愛上。如果殘哥哥也有男子一半的溫柔,那該多好。
馬車外,僱用的馬伕,披著禦寒的大風衣,駕著健壯的馬匹,駛往天陌與宜國的兩國邊境。
天陌皇宮,一個嬌俏宮女,鬼鬼祟祟的穿過延綿不絕的長廊,抹著因為緊張而冒出的冷汗,竄到天珠閣。
她把腰板一挺,攔住正準備往天珠閣送茶點的宮女,三兩句鬼話,就把宮女騙著了,她自然的端起茶點的盤子,若無其事的走進天珠閣。
閣內。
穿著華麗的紅珠公主,乖巧的坐在琴架前,拖著粉若桃紅的腮幫子,忘神的聽著站在琴架前的殘念,一板一眼的講著《高山流水》的故事。
“俞伯牙用琴聲表達心意,卻無人聽懂,後來遇見打柴的鐘子期,他卻將俞伯牙彈奏的《高山流水》聽了個明明白白,俞伯牙萬分驚喜,相邀把酒暢談。兩人談話投機,只恨相見遇晚,就結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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