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5 頁)

靜。說好了車到時打過來的，既然還沒到，就順著左眼的手坐下了。

“很好聽的曲子。”左眼目視前方，像在聊家常。

“恩。”在中頷首。

“在中在那裡面，有很強的存在感。”左眼手指著舞臺上已經空了的座位佈局。

“你只認得我而已。”在中笑了。

“不是。別人靠的是慣性，你靠的是感情。”左眼收回手，轉頭看著在中。

“？”在中側過頭，探詢的表情擺在臉上。

“你和別人不一樣。右手壓琴弓壓的很低，所以小提琴就傾斜的厲害，感覺你想把自己藏起來，可是反而有更大的磁場似的，把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也許……是和琴太和諧了吧？那琴就像和你長在一起的一樣，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很愛護它，比誰都愛。”左眼的眼睛閃著雙色光彩，無位元別。

“是…嗎？”在中有點驚訝，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去丈量自己手臂姿勢的高低，“真的……我都沒注意到……”越發訝異地去看左眼的時候，發現他已笑著別開臉。

“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左眼低聲說。

“真的？”在中好奇起來，“你還能看到什麼？”

“真想知道嗎？”左眼視線挪回在中臉上，早有預料般問道。“我能看到的，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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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在中不在乎。

“我還能看出，你很害怕。”左眼輕輕地說，“而且，因為害怕而不快樂。”

在中感到心被人攥住了，喉嚨也漸漸收緊，使他說不出話來。

“在中……”左眼的手貼過來，拉起了在中的手，將這隻手攤開來，“如果到了需要的時候，你打這個電話找我。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隻筆，把一串數字寫在在中的手心裡，“別丟了。”

在中感到左眼把自己的手蜷起來，輕拍了兩下，便放開了。

左眼從座位間站起身來，在中也急忙跟著起身，本能地低頭看了一下寫著號碼的手心，那號碼竟一下子記住了。抬頭的時候，剎那間感到左眼強烈的麝香氣味飄近，隨即身體便被籠罩起來了。

“在中，我喜歡看你笑。”

左眼說著，將兩手支在在中兩側的座椅靠背上，探身過來將嘴唇拂過在中臉頰，無限貼近他耳輪低語道，沒等在中反應，那長長的睫毛便擦著面板浮游開了。

“你笑的時候，眼睛真漂亮。”

在中只感半邊臉火燙火燙，對左眼曖昧親密的舉動難以理解。

“要是能把你這雙眼睛儲存起來，該有多好呢？”

左眼沒給在中緩神的時間，精緻的手就撫上了在中臉頰，修長手指在在中眼線周圍遊動著，偶爾碰到在中的睫毛，刺得他眯著眼睛。

“好好地照顧自己，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這麼像耳語一般地邊說著，左眼邊收回手繫好了大衣的扣子，繞過在中站在了過道上。

“但願我們再見到的時候，你會快樂一些。”

說完這話，也不等在中送，便信步離開了。

幾乎是同時，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在中恍恍惚惚按下接聽鍵，聽到裡面一個聲音說著：“金先生，我在門外等著你。”

那聲音聽上去很遙遠。

坐在車裡的一路上，在中一直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自己看不清楚的未來，從另一個人口中說了出來。

沒有辦法判斷他所說的正誤，卻覺得已被卡住了命運的喉嚨。

拼命想從他話語的旋渦裡掙脫出來，不去想那些臆斷，可是卻無法忽視他對自己的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