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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人生總是充滿著變數和意外,以一顆平常心處之,方能拈花一笑,坐看庭前浮雲變幻。
我深以為然。
但很顯然,我遠遠未達到這個境界。
狼狽奔逃回去後,我很是對月欷殻Ц刑玖艘環��
第二日傍晚,金烏西沉時,小桃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豬腿,我正欲舉筷,丫鬟突然來報,雲公子帶著家丁,扛了幾根竹子來。
我怔了一怔,然後啪嗒放下筷子,起身奔到銅鏡前,畫眉點唇。
雲非白正同爹爹在前廳喝茶,見我進去,唇角一揚,眼裡是滿滿笑意。
我並未做虧心事,卻被笑得面上發燙。
座上爹爹忽然兩手一拍,驚道:“噯喲,我怎麼忘了還有公文未批完!”
言畢,扼腕嘆息著同雲非白作辭,揚一揚袖子,走了。身姿甚是瀟灑。
這廂雲非白走到我面前,望著我含笑道:“你昨天說想栽竹子,我從院子裡挖了幾株給你送了來。”
我做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倒多謝了。”
他卻未答話,只把一雙眼睛含笑將我望著。我乾乾一笑,正欲講話,忽聽他開口:“你的眉,畫的很好看。”
我頓時像被迎面潑了一盆滾油,麵皮滾燙滾燙。
雲非白這廝,作孽。
我揉了揉眉毛,乾笑兩聲,道:“是麼。”
他臉上笑意愈發的深。頓了頓,問道:“竹子想栽在哪兒?”
我想了想,道:“栽在後院池塘邊罷。”
於是,我們扛著竹子慢慢踱去了後院。
金烏已沉,有風起,池塘水中野鴨三兩隻。
雲非白放下肩上竹子,回頭笑對我道:“我挖坑,你栽竹子。”
我大驚。想他名冠京城的天下第一錢莊少莊主居然親來我家挖坑栽竹,這是多麼奇妙又值得八卦的一樁事。
驚過之後,我把他這話細細品味一番,頓覺和“我織布來你耕田”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心下竊喜之,欣然答應。
家丁小廝見我二人親攬了這個體力活,頓時歡喜了得,興奮的奔走相告,取來鐵鍬、水桶,便一鬨而散。
栽樹確是個體力活,我素來憊懶,此番卻做的極是興趣盎然。當然,乃是因為某人。
他栽樹來我挖坑,他提水來我培土。私以為,這是個很容易滋生某種情愫的氛圍和時機。
果然不負我所望,在我第三次將竹子栽歪時,雲非白放下鐵鍬,微微笑著上來握住我的手,輕聲道:“再往右一點。”
我強忍著沒將喜形露於色,順勢將手往他手掌心裡縮了縮。
佛說的很對,人生無時無刻不充滿著變數和意外。我也無時無刻不深以為然。於是,悲劇發生了。
就這麼一縮,但聞“喀嚓”一聲巨響,一道閃子當空劈下,竹子“咔”的一聲被削掉半截,落到池塘裡,驚起野鴨哀叫連連。再一看,那竹子恰恰的從我和雲非白握在一起的手邊截斷,正滋滋冒著青煙。
我目瞪口呆。我一連剋死了六個未婚婿,方才不過只是碰了碰雲非白的手,便引來天雷,我登時不由得將自己驚為妖孽。
我覺得沮喪又哀傷。我果然是個孤獨終老的命麼?
雲非白拉著我往後退了一步,皺眉望望天道:“許是想下雨了,這些竹子暫放在這兒,且先回去罷。”
孰料,他話音這廂落下,那廂便見天色陡變,烏雲翻滾,如注大雨霎時頃下。
於是,自然而然的,我們酣暢淋漓的被大雨瓢潑了一回。待到家丁丫鬟們將傘送來時,雨已驟收。
彼時,我正靠在雲非白胸口前,哆哆嗦嗦的抖著,那些個家丁丫鬟掩嘴偷笑,將傘遞過來,嘻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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