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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舒緩的音樂還在繼續。
車此時已經駛過了一號湖,車並沒有停下來。
小米看著窗外的雨,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陳路還在接電話,她回頭遞給老林一根菸,那個叫唐糖的女孩還沒醒。
“大下雨的,天又黑,陳路也不擔心。”老林並沒有點燃煙。
小米看他,“林叔,都到這地了,擔心什麼?快到了。”小米笑了笑。
陳路終於回到車上,他將衝鋒衣脫了放在一旁,小米看他:“又是那人打來的?”
陳路只嗯了一聲,他回頭看老林,“林叔,聽說你走之前接到他電話了?”
老林不說話。
陳路笑笑,“我好幾年沒見林叔了,林叔可不要幫外人。”
老林笑了笑,“自然不會。”
這家總歸最後是年輕人的,老林很清楚。
唐糖一直在做夢,那夢讓她如何也睜不開眼,她看到自己站在風雨中,雲山環繞,霧氣蒸騰,雨點落在湖面上,天地安靜得只有風雨聲。
湖邊,一顆樹完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那樹根卻延伸到她腳下。
她不能動。
腳下的樹根慢慢的纏著她的腿。
☆、第 29 章
空中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嘯,一聲又一聲,幾乎劃破了寂靜的天地。
那是她的尖叫,那些樹根慢慢地侵入她的血管,吸食著她的血,他們在她身體裡不斷生長伸展,終於從她喉嚨裡長了出來。
身體再也不是自己的,她變成了那棵樹的食物,為它供養一切養分,用自己的血。
“人只有在極端痛苦中,才會分泌出最烈的毒汁。”是誰,是誰在說話。
“她還不太痛苦。”
“那就讓她再痛苦一點。”
“她會死。”
………。。
耳朵在流血,雙目依然變紅,樹枝越長越粗,不斷地戳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幾乎要破體而出。
她成了這世界上最孤獨最痛苦的樹,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湖邊的那棵樹下流淌著的是她的血。
她痛苦地閉上眼。
萬物寂靜,只有她自己的血在流淌。
一天,十天,一年,十年。。。。。。。
她眼睜睜看著最後變成一具乾涸的屍體,連最後的骨頭都變成了群鴉的盛宴。
大雨傾灑,一輛車,發動機的聲音慢慢地由遠而近,終於尖刻地劃破這寂靜的天地。
一個男人開啟車門下車,走到樹下。
唐糖突然睜開眼,滿頭大汗。
“要到了。”老林的聲音在身邊幽幽地響起。
窗外,雨下得很大,車還在行駛。車內的音樂還是同一首,“旅路”。
唐糖試著喚醒揹包中的甲乙丙丁。
沒有回應。
唐糖心下一沉,前排的小米回頭,“唐小姐,你剛才做噩夢了。”
那樣精緻的妝容,溫柔的聲音,帶著江南水鄉特有的柔美,這麼好聽的聲音,可是卻和她幻夢中聽到的那聲她會死的聲音一樣。
唐糖嗯了一聲,看了看窗外,一棵樹在一條路上孤獨地站立。
一輛車停在一旁,車燈閃著。
一個女人站在路邊,她身上裹著條紅色的毯子,一頭烏髮如雲一般披著。她站在雨夜中,像是在遙望遠方。
她的眼睛美得就像星辰。
而唐糖曾見過這雙眼睛,像那個死去的郭雲,也像那個在十堰追殺她的杜九。
陳路並沒有停車,反而,他踩了油門,疾馳而過。
車子濺起的泥水濺在她的裙子上。她絲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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