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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兒道,「師傅……」女子本來好奇心最盛,怎麼肯聽了一半就罷休。那兩人見慕容天臉色不善,一人一手將女孩子拖了出去。
慕容天聽那門合上,對著邪神醫道:「前輩,你直說無妨。」
「他此刻雖然看似昏迷,其實我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無比,只是他不能動彈,這便如老人中風了一般。要救不是不行,可那兩種毒在他體內糾集太久,毒氣早入了五臟六俯和全身脈絡中,就是救活了,也是個廢人了。」
慕容天如噬雷擊,不進退了兩步,「你是說,你是說就算救了他,他這一生也只能這麼躺著了?」
「那倒也不一定。調理的好的話,也能行走自理,但四肢無力,就是重點的東西也搬不起,恐怕一生都得有人照顧。像從前那般習武騎射、四處奔走之類,是不可能了。而且他此番經脈大損,或者也是體弱多病,一生都會是個藥罐子,將來恐怕壽命難長。對了,救的時候也不會舒服,要遭罪的。」邪神醫一生見多了病老生死,說起來平平淡淡,微波不興,慕容天卻聽得面色蒼白,滿心茫然。
內屋無門,僅掛著一塊長布,邪神醫轉身掀簾。
「你卻問問他,還要不要救。」說完,進去了。
慕容天呆立原地,怔了半晌。慢慢退後,突然腳被什麼擋住了,再退不了。回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床邊,身後就是緊合著眼的那個人,慕容天這才清醒過來,吞了口唾沫,側身坐到床沿邊,不覺握了李宣的一隻手,盯著他,輕聲道,「你若願意,便不要動,若不願意,就抬抬眼……」
李宣的手,已經瘦得只剩了骨頭,無力的直往下墜,慕容天輕輕牽著他,慢慢糾起了眉頭,眼中不覺溼了,張張嘴,卻哪還有什麼話可說呢,只得閉了口,死死盯著他。
隔了半晌,一直不見李宣有動靜,慕容天微微有些欣喜,低聲道,「你……」
卻突然見李宣極輕極緩的抬了抬眼皮,若不是他一直盯著他的臉,幾乎就要看不見這個動作。慕容天呼吸一窒,不禁手中猛然一緊,「你……」
「怎麼樣,他治還是不治?」
慕容天一驚抬頭,邪神醫掀簾走了出來。
「他……,他當然要治。人活著比什麼都好。」後半句卻是說給李宣聽的。
「哦。」邪神醫看了他一眼。
慕容天低頭,感到李宣的手在掌中輕輕掙了一掙,他合攏五指,輕輕握緊了那隻手。
這舉動,你曾經求而不得,此刻便換了我來做吧。
第十五章
「你把他扶起來,脫去上衣,盤膝坐正。」邪神醫道。
慕容天依言將李宣的衣除去,但那個身體一直無力地重重靠在他手臂上,何談正坐。最終只能自己也上了床,雙手撐住李宣的兩個肩頭,才完成那個極其簡單的打坐姿勢。邪神醫一直靜靜看著他倆,若有所思。
「前輩?」
慕容天轉頭時,正看到他仍在出神,忍不住出聲。
邪神醫看了他一眼,開啟桌上的布包,手一晃,指間已是一排亮晃晃的銀針,「你扶好了別動。」
數道白光一閃而過,慕容天只覺手中身軀隨之一震。李宣猛然咳了幾聲,居然吐了口黑血出來,落了滿身。見淤血吐出,慕容天心中一喜,正要探身為他擦拭,卻聽邪神醫厲喝一聲,「別動,還沒完。」
慕容天抬頭,邪神醫正盯著李宣,目光凌厲,臉上是慕容天從沒見過的嚴峻緊張,額間已微微見汗。手中豎起的,赫然又是一排銀針,以他武功如此之高,居然只發了一次針便落汗,顯見這番施針必然不同尋常,慕容天哪裡還敢再有舉動。
又是幾道極細的光線從空中滑過,李宣這次卻只低垂著頭,無甚反應,卻聽邪神醫道:「